雖知不禮貌,祁治烈多少也帶了些個人情緒。
他覺得那個女子,實在是有些掃把星體質,自從宋時邇認識了她,操碎了心。
“開快點。”後座男人命令道。
祁治烈忍不住多嘴一句:“宋xx,您這樣奔波,身體受得了嗎?”
後座男人輕笑了一聲:“你不懂。”
單身狗祁治烈默默的尬笑一聲。
黎曼昕在警署的小屋裡待著。
白裙子上的血汙還在,裙擺成了碎布,身上裹了件女警官給的備用披風。
人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貓,軟兮兮的,等著人認領。
“問話結束了?還有事嗎?”她軟聲問著女警。
“再等等。”
黎曼昕“哦”了一聲,不再多問。
她明白女警也是聽上級安排辦事,最不給人添麻煩的方式,就是安靜等待。
外麵隱約有熟悉的聲音,那聲音讓她忍不住心顫。
宋時邇是某領導模樣的人陪著進來的。
一起來的,還有宋時瑾。
他不動聲色的走過來,在看到黎曼昕身上的樣子時,眉頭控製不住深鎖。
溫潤的眼底陰鷙噴湧,又被生生壓回去。
宋時邇盯著黎曼昕的臉,話卻是對彆人說的:“時瑾,先帶她去你的酒店。”
黎曼昕沒看他的臉,隻在經過他身邊,嗅到那熟悉安心的男香時,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路上,她還是忍不住,給他發了信息:
“你是明月,我是溝渠。除了弄臟你的神聖,我毫無用處。宋時邇,棄了我吧。”
那條信息,宋時邇沒回。
半島酒店。
黎曼昕洗過澡,宋時瑾遞過來柔軟輕盈的真絲睡裙:
“昕昕,我的睡裙,先湊合穿,你在這睡一覺。”
宋時瑾叫她昕昕。這讓黎曼昕心頭一暖。
“我……黎想。”黎曼昕不好拒絕,又滿眼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