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這麼一塊古玉都看不明白?看不明白也就算了,也不懂得來求教,我看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李平安聽到這話,連忙回過頭來,恭敬地朝著張玉泉苦笑道
“張爺爺,讓您見笑了,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惡補文物資料,這不,看到這塊玉佩之後,就想著用最近這段時間惡補的資料,來好好對照一下。”
“哦?還做過功課啊!”張玉泉瞟了他一眼,便又問道
“那你說說看,你對你手裡這塊玉佩的看法,要是你說得對,那說明你的天賦,沒有因為這兩年的耽擱而浪費,我會將我自己寫的鑒玉手劄送你。”
李平安聽到這話,頓時大喜
“張爺爺,你此話當真?”
“我可不像你,喜歡出爾反爾。”張玉泉不屑地輕哼道。
李平安聽得眼睛發光,喜不勝喜。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的後麵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
“小叔公,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所寫的鑒玉手劄,那可是咱們張家的寶貝,你就算是要傳,也應該傳給我這個自家人,怎麼能夠傳給一個外人?”
李平安聽到這話,立馬轉頭看去。
這才看到一名約莫二十五六的青年,這一臉憤怒地站在張玉泉身後,滿臉怒火的瞪著自己。
李平安想了想,確認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之後,便朝著張玉泉問道
“這位是?”
“哦,他叫張文浩,一個不重要的人,你不用管他。”張玉泉撇了那青年一眼,便直接選擇了無視。
張文浩聽到這話,更是氣得臉色鐵青,憤怒地大吼道
“小叔公,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做不重要的人?我可是你的親侄子!我是你的親人!”
“還有,我都已經跟著你大半年了,在這裡任勞任怨地乾活,從來沒有二話,你自己也說過,隻要我踏踏實實的跟著你乾,你也會用心教導我鑒玉。”
“如今倒好,竟然要將你最寶貴的鑒玉手紮,給一個不相乾的外人,卻不給我這個親侄子,還說我是一個不相乾的人,你怎麼可以如此無情無義?”
“我無情無義?”張玉泉直接氣笑了,滿臉嘲諷地說道
“我13歲就被你爺爺聯合其他姐妹趕出家門,這麼多年以來,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可曾來看過我一眼?”
“若非去年我在鑒寶協會露了一手,微微有了幾分名聲,就你們家這些拜高踩低、無情無義的東西,你們又怎麼會認我這個小叔公?”
“你們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你當我會看不出來?還一上來就想讓我辭職,去你們店裡當鑒寶師,我呸!”
“你們不就是想要讓我回去,給你們當搖錢樹賺錢嘛!做你們的春秋白日夢吧!”
張文浩聞言,臉色微微有些凝滯,連忙又說道
“那……跟我也沒有關係啊!那都是爺爺他們的主意,我是一心一意認你這個小叔公的。”
“我都已經想好了,以後我為你養老送終,反正你也沒個子孫後代,有我這個侄子在,你的身後事也能有個著落。”
“而且,我也是誠心想要學鑒玉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跟我父親他們斷絕關係,一個人來這裡求學。”
“小叔公,我知道你對我爺爺他們心懷怨恨,可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不能把對他們的怨氣,投注在我身上啊!”
“還有,手紮的事情是你親口說過的,你說的隻要我好好跟著學,將來就會傳我衣缽,你現在卻要將手紮給彆人,那我可怎麼辦?”
說著說著,他竟然還使勁擠出了兩滴眼淚,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李平安若不是看到,這小子雖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可看著他的眼神當中,卻充斥著濃濃的怨恨的話,好不好還真會信了他的委屈。
但是現在嘛!
李平安心裡就隻想冷笑了。
李平安和張玉泉認識三年,他的來曆也多少有所耳聞。
張玉泉雖然名不見經傳,但其實出生不低。
他們是縉雲城張家的人,隻不過四十多年前,就已經離開了張家。
張家主做珠寶玉石生意,在風光時期,可是有著幾十家分店,有著足足101novel.com來個億的資產。
不過,那都是十來年前的老黃曆了,如今的張家因為經營不善,日漸虧損,幾十家分店已經隻剩下十來家。
即便是剩下的這10來家店,也隻是苟延殘喘,如果沒有辦法去盤活,遲早也逃不過覆滅這條路。
而張玉泉如今60多歲,但是他在紅月齋卻已經呆了四五十年。
當時,年僅十三歲的張玉泉,遭遇了父親去世,家族兄弟為了競爭父親留下的財產,不擇手段。
他才十三歲,在這場家族爭鬥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競爭力,很快就被他的那些兄弟算計,背上了一個偷竊族中藏寶的罪名,被打斷了一隻手,趕出了張家。
走投無路之際,是上官婉清的爺爺讓他帶回店中,找人治好了他的手,教他安身立命的技藝,引導他做人的道德準則。
說是收他做弟子,實則當成親兒子。
如此恩情,張玉泉便決定留在店裡,一生都不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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