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曉獲取高星劍信任的過程並不順利。
畢竟他不像孔榕,可是對許白恨之入骨呢。
許白結束了與陳正暮的對練,正準備回溫中的訓練室找隊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她打開門,看到了臉色不太好的江月望。
“小許,咱訓練室沒了。”
許白“?”
她回頭看了眼仍在繼續練習、似乎沒聽見的陳正暮,關上門走了出來。
他幾人正在上課,隻有江月望在訓練室,前來傳達這個噩耗。
無家可歸的二人找了個花壇邊蹲著,麵對麵懵逼。
許白“娓娓道來一下?”
江月望便長話短說
“一個不認識的老師,拿著證件,把我趕出來了。”
“他說期末考試將近,訓練室資源緊缺,來集訓的每個學校都要空出一個訓練室,讓給本校的同學。”
理由聽起來很正當。
問題是……
溫中來的人少,分到的資源也少,不像彆的學校有五六間訓練室,她們隻有一間啊!
江月望氣得咬牙切齒
“高婕是不是腦殼有病啊!她們學校四十多個人,每人都分了一間,總共四十多間。”
“憑什麼她們跟我們一樣,隻讓一間啊!她讓我們上哪訓練去!”
說罷,她氣衝衝地站起身
“我要找劉教官去!讓他給我們做主!”
許白拉住了她的衣袖。
“消消氣。”許白說道,“這事應該不是她乾的。”
聞言,江月望疑惑地蹲回去。
許白解釋“集訓營是寧海的臉麵,她是校長,要臉的,乾不出這種肮臟事。”
“那是誰針對我們?”
許白心中已有答案,正準備開口,聽到素日溫和的聲音帶著怒氣道
“是孔榕乾的。”
兩人仰頭,發現連曉麵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江月望問“他跟你說了?”
連曉“是呀,剛剛他還好心邀請我去他的單人訓練室呢。”
她在念到“好心”二字時,特意諷刺地加重了語氣。
很明顯,如果連曉真的去了孔榕的訓練室,怕是有去無回了。
許白嫌棄地皺了皺眉,趕緊將自己的蹲位讓給了忍辱負重的連曉同誌。
後者極有偶像包袱,沒有接受她的好意,繼續道
“還有個壞消息。”
“最近有謠言說林巧稚要離開溫中,轉學去寧海了。”
“……”
許白與江月望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許白問“你不是說她要繼承媽媽的誌向嗎?”
江月望“對啊。”
許白得出結論“人是會變的。”
江月望立馬推翻了她的結論
“變個鬼啊,這不擺明了是謠言嘛!”
要知道事情是真是假,直接問本人就好。
畢竟林巧稚是去上課了,又不是小說裡的白月光出國、徹底失聯了。
【許總】林寶,你要去寧海了?
認真上課的林寶沒有立即回複。
三人便暫時拋下了這件事,開始討論起訓練室的問題。
連曉主動獻出自己的人脈
“我認識幾個朋友,她們願意和我們共用。”
許白讚揚了一句會長的處事周全,說道
“把你的人脈留在以後用吧,訓練室的問題我來解決就好,隻是個小問題。”
兩人對許白非常信任,沒有詢問如何解決的細節。
隻是,江月望癟著嘴,鼻子抽抽搭搭,委屈地不行
“這哪是小問題,那老師凶巴巴地把我趕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天都塌了。”
但很可惜的是,她的兩位傾訴對象的關注點,完全不在話裡的內容上。
天呐,她們是除了林巧稚外,第一個看過江大女人委屈模樣的人嗎?
許白恨不得當場拍照,記錄下這個難得的時刻。
但在江月望從委屈轉怒視的眼神中,迅速舉雙手投降
“大王,我的心肯定是向著您的!”
連曉也從看戲的狀態走出,出聲安慰
“等我下回和孔榕吃飯,偷偷往他飯裡下瀉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委屈的江大女人這才滿意了些。
許白卻摸著下巴說
“這哪夠?”
連曉看她“我還沒混進他們的小團體,沒法給高星劍下瀉藥。”
許白哭笑不得“你怎麼滿腦子都是瀉藥?”
聽她這麼一提,江月望也覺得奇怪。
麵對質疑,連曉認真地回答
“因為拉肚子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