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現在,還是梁家的對手嗎?
他惡狠狠的瞪了趙永安一眼,扭頭看向梁昌和他身後的營兵,示意他們對趙永安下手!
今兒來之前,他便想好了,一定要趁這個機會,狠狠的打趙永安的臉,下他的顏麵!
所以他才故意挑釁,就是想找個由頭,帶著自己的手下,暴揍趙永安及其身後那些老弱病殘護府兵!
終於成功惹怒了對方,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倒被對方打得鼻青臉腫!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口氣他如何能咽得下?
梁昌知他心思,也是蠢蠢欲動。
他身後幾名心腹,那邊已經拔劍出鞘,齊唰唰的指向了趙永安!
步兵營加上順天府的衙役,足有四五十口人,全是十八九歲的年輕小夥。
而趙永安這邊,卻隻有十來個人,還全是曾與他一起征戰的老兵,最小的,也有四十歲了。
最大的老何,今年六十餘歲了,已是鬢發雪白。
十幾個老兵,對五十個年輕人,力量懸殊,顯而易見。
然而,麵對強敵,他們卻無一人畏懼退縮,反都目露輕蔑。
“侯爺,閒了好幾年,難得遇到這麼好的場合……”老何朗笑,“就讓咱們這些老家夥,鬆鬆筋骨吧?”
“是啊,好久沒打架,手心癢得緊!”他身後站著五十歲的老付,此時正撓著自己的手心,一幅迫不及待的模樣,“孫子們不懂事,咱們做爺爺的,該教得教啊!不能太慣著!”
趙永安淡笑:“既如此,便放縱你們一回吧!但下手不要太狠,回頭打傷打殘了,他們肯定又哭唧唧的跑娘娘麵前告狀,煩都煩死了!”
“放心吧!”眾人大笑,“我等隻打臉,不傷人!”
“嗬!”梁昌冷笑,“趙侯好大的口氣啊!小心一點,莫要閃了舌頭!”
“總比你閃了腰好啊!”趙永安滿麵嘲諷,“十年前,你與梁允還有你梁家子弟十數人,圍攻本侯,被本侯打得鼻青臉腫,你更是閃了腰,足歇了大半年才好!時隔太久,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非得本侯再給你留點印記才高興?”
梁昌憶起當年舊事,麵紅耳赤,新仇舊恨齊上心頭!
那時他年輕氣盛,一心想要在趙永安麵前找回場子,雪梁氏之恥辱,糾集一幫梁氏子弟偷襲趙永安。
原以為是手到擒來之事,誰想卻被趙永安一人打得哭爹喊娘,屁滾尿流!
那時他尚年幼,不過十五六歲,可時隔十年,他再不是當年那個弱雞了!
他,雖然現在任府尹,但在這之前,也是蕭帝親封的驃騎大將軍,在軍中也頗有威名!
他如今正是年富力強之時,可是,趙永安卻已經老了,他就不信,他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壯年男人,還鬥得過趙永安這個五十多歲的死老頭?
“何必空耍嘴皮子?”他咬牙拔劍,“有種,便來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