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的目光落在女子指尖下的一點，深黃色的紙頁上，僅剩幾行小字。
“神智聚散，任由差遣。”
溫父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朝南汐看去，卻得到了肯定的眼神。
“先前聽說。”
“南國善於巫蠱之術。”
“先皇曾養過一支精銳部隊，上陣殺敵，從無敗績。”
“由此，帶領南國擴建了大片疆土，一家獨大。”
“隻是後來，那支精兵突然暴亂。”
“將先皇及隨行的皇子將士皆數擊殺。”
“現在的南皇便將這本秘策封禁了。”
“連帶著那支精兵，消失於世，無人可知。”
女子的神色認真，眉間輕皺。
溫父心中一震，低垂的眉眼中，思緒醞釀。
“可是消失的皆是女子。”
“如何能”
女子並未回答，而是繼續說著。
“那日貴客離開許久，仍未回。”
“奴家便下樓尋找了一番。”
“原本熱鬨的酒樓瞬間空無一人。”
“奴家自覺奇怪，便四處探查了一番。”
“無意間發現。”
“那個巨大的舞台之下，竟是一間巨大的密室。”
“無數女子被關在其中，神情呆滯，像是已經被抽了魂魄。”
“身著各色京中服飾。”
“想來。”
“便是那些消失的女子。”
女子抬眸，對上溫父的。
“而那位貴客，被幾個黑衣人拖進了一個玻璃櫃中。”
“雙目睜圓，口角流涎，十指具折，姿態詭異。”
“毫無反抗之力。”
“奴家看到了那人手上，死死的抓著一塊玉牌。”
“是一塊金絲勾勒的白玉，紋樣精致。”
“奴家回去便將那圖案畫了下來。”
“主上請看。”
溫父的視線順著女子的動作看去，白色的紙張上，細巧的筆尖勾勒出一塊玉牌模樣。
溫父瞳孔猛縮，不可置信的將那張畫紙搶了下來，貼近看個仔細。
這不是朝廷官員進出宮門的腰牌嗎？
“你確定你看清楚了？”
溫父聲線不穩，看向女子的那雙眼中，風雲翻湧。
“奴家確定。”
女子躬了躬身，點頭回答。
溫父顫抖著伸手，自衣袍掩蓋之下，拽下了一塊白玉。
將它遞到了女子的麵前。
“你再看看。”
“是否與它一樣？”
女子神色中閃過疑惑，卻很快收斂。
手上恭敬的接下白玉，放在掌心仔細觀看了許久。
“奴家確定。”
“一般無二。”
女子伸手將白玉歸還，更為肯定的回答。
溫父穩了穩心緒，那雙眼眸緊緊閉上，良久才睜開。
幽幽吐出一口氣，再次開口的語氣終於恢複了一貫的沉穩。
“顧之之。”
“你繼續盯著那個酒樓。”
“仔細查查，幕後操控的人，究竟是誰。”
“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是！”
“至於你。”
溫父視線一轉，落在一直跪著的男人身上。
良久，才繼續開口。
“你仔細調查一下西街之事。”
“暗中護著些裴相。”
“另外，查清楚西街那家糖葫蘆鋪子和方盛之間。”
“以及酒樓。”
“是否有牽連。”
“屬下遵命。”
“退下吧。”
溫父一語說完，便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間，身子向後走了幾步，直直靠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兩人動作很快，相繼離開。
女子方要躍下台階，卻被溫父驀然的開口，停下了腳步。
“顧之之。”
“你兒子甚是想你。”
“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