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陽樓?”
溫末疑惑的開口,兩道視線齊齊看向了她。
“闕陽樓中,有一處特殊的酒窖。”
“其間釀製的佳釀風味獨特,飄香四溢。”
聶紅玉神秘一笑,紅唇妖冶,並未說明。
“昨日便是開壇的日子。”
“掌櫃帶我去取酒時。”
“他來了。”
溫末心緒一晃,目光灼灼地盯著聶紅玉,一刻不放。
“為他帶路的人我曾見過。”
“正是酒樓中人。”
“名喚春姑娘。”
“春姑娘?”
溫末口中喃喃,對於聶紅玉所說的這個名字完全陌生。
“是的,小姐。”
“奴家覺得好奇,取完酒,便向掌櫃要了間雅間,借口先品品這美酒。”
“巧的是,掌櫃安排的,恰是他們的隔壁。”
“奴家聽見。”
“裴青辭喚她師母。”
“又喊了聲。”
“毒娘子。”
“毒娘子?”
這一回,莫離也忍不住低喊出聲。
眸中神色翻湧,麵上儘是複雜之色。
溫末覺得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可是那位南國的製毒高手?”
聶紅玉點點頭,繼續說道。
“正是。”
溫末這才想起,那日裴青延花重金拍下的萬毒丹,聽聞正是出自她手。
“奴家依稀聽見她說。”
“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他們想讓賀家和裴家。”
“一起消失。”
話聲落下,室內一片寂靜。
麵麵相覷的三張臉上,皆是難言的表情。
良久,溫末才顫聲,開口。
“裴青辭”
“他不是裴家人嗎?”
“為何?”
“要害裴家?”
溫末隻覺脊背發寒,思緒複雜,難辨真假。
聞言,聶紅玉搖了搖頭。
“奴家不知。”
“她走後,奴家便離開了。”
“還遇見了盛小姐呢。”
所以,昨日裴青辭來找她前,還有這麼精彩的一段曆程。
溫末不得不誇他一句,偽裝高手。
竟讓人看不出絲毫的假意。
杏眸低垂,溫末的視線直勾勾盯著那張蘭花麵具,胸口再次湧上一股惡心之意。
來勢洶洶,讓溫末臉色一白,繡帕掩麵,酸水已經泛上喉口。
喉嚨裡,一陣酸麻。
見她臉色不佳,兩人皆是擔憂。
莫離急急起身,端了杯水過來,讓她順順氣。
“小姐。”
“查案固然重要,但身體也要照顧好呀。”
莫離擔憂的說著,溫末看著他關切的目光,輕輕勾唇,讓他放心。
倒是一旁的聶紅玉直勾勾盯著她,若有所思。
良久,才囁嚅著開口。
“小姐。”
“您”
“是不是有喜了?”
話落,溫末渾身一震,杏眸中難掩晦澀。
她沒有抬頭去看聶紅玉的神情,隻是搖了搖頭,冷冷回答。
“沒有。”
見她語氣變冷,聶紅玉識眼色的不再繼續詢問。
倒是莫離,難以從震驚中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