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回答，宋謹也不惱怒。
仍舊嬉笑著，牽住了顧之之的手腕。
不等她同意，便將人半推半就的帶上了馬。
眼見周圍的風景逐漸荒蕪，街市消失，馬上就要離開京城。
顧之之忍不住開口問他。
“你要帶我去哪？”
風聲很大，宋謹聽不太清楚。
卻仍舊笑容明媚，低頭附在顧之之耳邊，低語。
“馬上就到了。”
話落，長繩收緊，馬兒逐漸停下。
入目，是一間空蕩的宅院。
被周圍鬱鬱蔥蔥的田地包圍，顯得格外安靜。
周圍少有人家，也都隔得很遠。
未等顧之之再次開口，宋謹便帶著她，推開了院門。
入目，一個小人正閒散的躺在搖椅上，一晃一晃的曬著太陽。
白淨的小臉微微闔眸，聽見門前的動靜，並沒有睜開。
隻是不緊不慢的開口。
“你怎麼又來了？”
“嘿！臭小子！”
“怎麼同你的救命恩人說話呢！”
被他散漫的聲音一激，宋謹當即掩飾不了咋咋呼呼。
幾個大步就走到顧嘉臨麵前，作勢要教訓他。
顧之之的步伐卻停在了門前，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兩個笑鬨的人影。
眼眶中，兀的濕潤起來，有什麼東西，在打著轉。
“嘉臨”
女聲帶著顫抖，細若蚊蠅的出口，卻還是叫兩人聽見了。
顧嘉臨身形一震，隨即不可置信的睜開眼。
雙手一把推開了阻擋視線的宋謹，朝聲音方向看去。
“喂！”
“臭小子！”
宋謹當即又炸毛了，但看著顧嘉臨那副呆愣的模樣，心中莫名湧上幾分得意。
就說我眼光好吧。
漂亮的挪不開眼。
“咳咳。”
宋謹拉了拉顧嘉臨的胳膊，輕咳兩聲，就要開口解釋。
“這是之之姑娘。”
“她可是我”
“娘親！”
宋謹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小孩猛地朝前衝去，一下子撲進了顧之之懷中。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小孩的動作，當即惱怒的上前，要將他拉開，卻沒注意，顧嘉臨喚出口的名字。
“嘿！你！”
“男女授受不親！”
“彆以為你是小孩！就可以亂來！”
“鬆開鬆開！”
宋謹用力扒著顧嘉臨的手，卻沒成功。
隻好耍無賴般，舔著臉也湊了上去。
“嘉臨”
顧之之渾身顫抖，低聲喚著，雙臂緊緊的抱著他不放。
淚水不停的落下，將衣袖都氤氳出了一大塊深影。
宋謹這才察覺不對，狐疑的看了看兩人的神情，鬆了手。
“你們？”
“認識？”
男聲落下，兩人這才從久彆重逢的歡喜中，分了個眼神給他。
顧之之鬆開了懷中小人，大手與小手緊緊相握，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道。
“他是我兒子。”
“她是我娘親。”
簡單的話語，卻讓宋謹感覺五雷轟頂。
雙眸不可置信的瞪大，宋謹忍不住向後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你們”
“是母子？”
顫抖的聲音落下，兩人相視一眼，如出一轍的點了點頭。
宋謹這才發現，兩人的眉眼之間，何其相似。
難怪他看這個小孩莫名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