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林子。
溫玖身上背了個背簍,裡麵一些她私人物品。還有一些餅子和鹹菜、肉乾。
手裡拿著一根棍子。
棍子一頭嵌了一根鐵刺,背上也綁了弓箭。
斜挎了瓷瓶。
淩北衡和小蟲的背簍裝的東西多,胸前還背了鐵鍋,也多了個木桶。
他們有心想要收服那些人。
自然多帶了些餅子和饅頭。
來到了約定的地方。
謝東和謝狗頭、謝大山、謝老二四個人等在了那裡,四個人隻有兩把鐮刀。每個人帶了一個水囊,其餘啥吃的都沒有。
他們出門久,必須要把防身的東西和食物留在家裡。
林子裡草棍子也能吃。運氣好抓到蛇蟲鼠蟻都能下肚子。
淩北衡從身上拿了兩把砍刀。
“謝東、你來分。”
溫玖解下了身上的弓箭,“誰會射箭?”
“我。”
謝大山走出來接過了溫玖的弓箭。
謝東感動不已。
“你們真的願意借給我們用?”這年頭刀具和鐵器是最難搞到手的,弓箭瞧著也是威力不小。
“當然了。咱們可是一個團體,自然要確保每個人的實力。”
“你們背了什麼?”
淩北衡從背簍裡拿了四塊高粱麵南瓜餅,又拿出一個小土瓷罐。“每人挑一根醃蘿卜纓,配上一塊高粱麵餅子。”
“溫玖。再拿四個饅頭給他們吃。”
謝東忙擺手,“不可以。我們合夥去找地下河,也是為了我們自己。”
小蟲吸了吸鼻子,“餅子可香了。”
“吃吧。吃了有力氣找到地下河,往後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溫玖期望能儘快找到地下河,能救多少建州以及附近的百姓就救多少。
謝狗頭先接了過來。
他大口的咬了一口高粱麵餅子,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嗚嗚嗚……過年吃的餅子都沒有這麼香。”
“我死了也值得了。”
“瞧你那出息樣,活著什麼都能吃到。”溫玖挑了個蘿卜纓子給他,“吃點醃菜,你們好些日子沒吃到鹽了吧?”
“嗯,沒吃到。”
謝狗頭小心的咬了一小截,抬起頭看向溫玖。
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
謝東幾個也沒有再推讓,他們分攤了淩北衡和田小蟲身上的重量。
一邊走一邊吃。
都不敢大口吃完,小口品嘗餅子在嘴巴裡被唾沫浸濕再嚼爛的那種香甜味。
幾個月沒有下雨。
莽山很多植被已經乾枯,也有一些依然堅強的活著。
這也是溫玖覺得有地下河的原因。
溫玖走一段路便停下來去摳地上的泥土,根據濕氣確定方向。找了整整一天下來,幾個人已經是筋疲力儘。
“咱們彆走了。找個地方歇息,明天再尋找。”淩北衡看著茂密的大樹。
越往裡麵越危險。
今天幾個人仗著有兵器又能點火,才能趕走了兩撥狼群。
“裡麵的樹冠遮天蔽日,再走下去確實危險。”溫玖爬到了旁邊的樹上,哧溜順著樹滑了下來。
臉色慘白。
“上麵有蛇。”
小蟲和謝狗頭兩眼冒金光,仿佛那不是蛇那是人間美味。
兩個小家夥哧溜順著樹乾兔子跳了上去。
小蟲的速度更快。
一隻腳踩在謝狗頭的肩膀上,一隻手鬆開樹乾。抓住了蛇的七寸,直接從上麵跳了下來。
“嘿嘿。好吃。”
田小蟲和家人逃亡的時候,經常抓蛇蟲鼠蟻吃。
他左手提著蛇,右手拿小刀劃拉到底。手伸進去將蛇膽取出來,剛要放到嘴巴裡又想起了柯大夫。
“柯爺爺說蛇膽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