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是最先來個竹筒倒豆子。
他害怕李高的折磨。
李高進去也不說話,隻拿了一支竹簽子。一隻腳踩在了溫大的手腕上,用僅有的右手將竹簽子插進溫大的指甲縫裡。
溫大叫聲很慘。
聲音嚇得百家村半個莊子的孩子都哭了。
“我真的不知道。就聽說溫玖的親娘是有錢人家的夫人,被人追殺流落遇到了我爹。”溫大恨不得長十張嘴來解釋。
“我爹把她們母女帶回家了。”
“後麵有人來搜查,說是要找她們二人。我奶奶把她們母女藏在了後山的山洞裡,再後麵就是溫玖的親娘死了。”
李高拿著竹簽子輕輕的戳溫大的手心。
“雲蔚是怎麼死的?”
“病……病死的。”溫大記得雲蔚好像是病死的,那女人像牲口一樣被綁在豬圈裡。
溫父去了好幾次。
要脫了她的衣服,每次都被溫母罵罵咧咧的罵回來。
順便再把雲蔚揍一頓。
溫大那時候年紀小,他偷著看了好幾次。
說溫玖好看,但比起雲蔚容貌還是差了一些,就是那氣質也不同。腳上被綁了打了死扣的繩索,就連手上也被繩索鬆鬆的從後麵綁起來。
吃東西隻能趴在地上像豬一樣吃。
溫玖站在外麵。
渾身冰冷。
她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思緒回到從前。
一團迷霧。
在心底默默念叨小溫玖告訴我真相。我替你們報仇。
溫玖看到一間黑乎乎的地窖裡,角落坐著一個不過四五歲的小姑娘。
周圍沒有一點聲音。
小姑娘低聲的哭泣,嘴裡不斷的叫著娘親。
她隻能在地窖裡吃喝拉撒。
她身上的衣服被人剝了,給她一件麻布衣服。小姑娘皮膚細嫩,那麻布衣服硌得她肌膚生疼。
周圍似乎都是小姑娘哭泣的聲音。
李高還在審訊溫大。
從溫大的嘴裡問不出什麼來了,隻知道從那以後溫家是有錢的。在村子裡蓋了房子置辦了田地。
一躍成為了村裡的富農。
溫老太把自己的小兒子送到鎮上學堂讀書。
前兩年終於考了個秀才,把家裡的錢財搜刮一空說是去城裡買房子,帶溫老太去享福。
半路上,他把溫老太丟下馬車。
自己裹著錢財跑的不見人影。
百家村的今晚注定叫人睡不著覺。
溫老太像待宰的豬一樣嚎叫,“啊……那個賤人自己命不好死了,怪我們什麼事情?”
“要不是我,她早已經被人抓走了。”
溫母一個勁的哭
“第一次來找雲蔚母女的好像是雲蔚的家人。我看著那男子很著急的樣子,他本來查到了我們村。
我婆母把溫玖和她娘打暈藏在了山洞裡。
又騙那一夥人說是她路上遇到了雲蔚,帶回來給她吃了饅頭就送她上了官道。那男子感恩婆母心善,特意給了我們一錠銀子。”
陳小生手裡的錘子對著溫母的手指頭敲下去。
“你婆母為什麼不把溫玖跟她母親交出去?還能得到一筆補償。”
“不能交出去。”
溫母哭的撕心裂肺,手指頭被錘成了渣渣。
“第一天我男人就強了她,他們還搶了溫玖母女身上的首飾銀錢。就連雲蔚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換上我婆婆不穿的舊衣服。”
溫玖眼前仿佛又出現了小小柔弱的姑娘。
小姑娘縮在牆角。
地窖就在豬圈的下麵。
她的哭聲,雲蔚聽到了。
雲蔚被折磨的聲音,也讓小姑娘聽到了。
母女二人聽到彼此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