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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字叫做沈忠義。平時極少在辦公室出沒,一天有事兒沒事兒就在外麵瞎晃蕩。每次交出來的新聞稿馬馬虎虎的,從來沒有出彩過。
偏偏他又是和彭德良一起進入報社的。眼瞅著彭德良和自己的差距越來越大,沈忠義的心裡格外不是滋味兒。
尤其是彭德良三番兩次的得到了黑省記者大會的邀請函。他在生城還是查無此人的狀態。
那心態就失衡了。
彭德良辭職的時候他不在家,他下鄉去做“新農村建設”的文章去了。
這一去就去了小兩周,帶著他的攝像和一個男性書記員,也不知道在鄉下胡吃海塞了些什麼。
隔得那麼大老遠,吃過強身健體丸的桑時清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
桑時清嫌惡地皺了皺眉“啥情況?”
龔玉芬端沒回複桑時清,而是看了一眼桑時清邊上的許曉。
端著咖啡杯,踩著高跟鞋轉回了她的辦公桌,許曉接到了自己師父的眼神暗示。十分默契的站起來,拉著桑時清去廁所。
“昨天咱們仨不是出去了麼,沒在辦公室,沈記他們昨天下午終於去鄉下采風回來了。”
“聽到你師父離職以後,沈忠義當場就笑了好幾聲。之後他就衝進了錢主任的辦公室。要拿張邀請函。”
按照記者大會的傳統,當有人自願放棄去參加記者大會的名額後。這個名額就自動歸了報社。
到時候誰想去就都能去。這個記者大會整個封城新聞部的老記者都去過了。
“咱們部門的老記都去過記者大會了,像你師父我師父那樣的,還去了兩三次,就他一次都沒去過。他這不就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麼!”
許曉最討厭的,就乾啥啥不行,但啥都想爭第一的了。
像極了她那個堂哥。
“那後來呢?”桑時清覺得,要不是事兒有點大,以龔玉芬的性格,是不會在辦公室說那樣的話的。
今天是周六,新聞部整天往外麵跑的記者們都來了。在這種場合說這樣的話,無異於打臉了。
“後來錢主任說不行,他當場就在辦公室鬨了唄。說主編他們徇私,不公平,說他們不民主,說他們官僚主義,做事情隻看背景,不看能力!”
許曉的話音剛落,龔玉芬就走了進來“沈忠義說這句話真的是笑死人了。難道最官僚主義的人不是他嗎?”
“還說主編他們隻看背景不看能力。我覺得這句話說得挺對的,畢竟要是真看能力,沈忠義這樣的貨色連報社的門都邁不進來!”
龔玉芬對著鏡子整理自己今天早晨出門燙的劉海,這劉海她可是跟著港台女星的學的。
早晨出門時,她男人對著她的頭發是誇了又誇。
龔玉芬和沈忠義也算是差不多時期的記者了。
她看了一眼廁所隔間裡的人“作為一個文字工作者,連齟齬和齷齪都分不清的人,居然還覺得人家不看能力!也是出奇。”
龔玉芬這麼一說,桑時清就很好奇了。
“他有啥背景?”
“電視台新聞部的沈主任是他大哥,也是知心雜誌那個王玉霞的親姐夫。”
封城日報的上屬單位是封城電視台,封城電視台的新聞部正好掐著封城日報新聞部的後脖頸子。
龔玉芬這麼一說,再想想王玉霞的那副有恃無恐的姿態,她就知道知道為啥沈忠義看不清自己了。
“那個沈主任很有能力?”桑時清有些好奇。
“能力是有的。要不然咱們這邊也不會供著這兩大佛了。”
華夏自古以來都是一個人情社會,龔玉芬從來都不排斥有背景的人。
她排斥的一直都是有背景的草包。很明顯,沈忠義就是一個。
往常有個啥事情,但凡是沈忠義提出來的,龔玉芬都得站出來反駁兩句。
沒彆的意思,她就是看不得沈忠義那草包樣!
說起來他們的梁子接自於十多年前了。那時候邵主任讓他們一起出個采訪。
出門以後沈忠義就出了張嘴,啥事兒也不乾。到寫報道的時候他倒是想署名第一了。
誰慣著他?龔玉芬和他當場就撕了起來。最後龔玉芬自然贏了。
之後沈忠義就跟個瘋狗似的逮她就咬。
有了這麼一個共同的‘敵人’,龔玉芬自然而然的就跟彭德良的關係好了一些。
桑時清跳過這個話題“昨晚後來咋說的?”
“錢主任就一句話,讓他好好的回去看看你寫的報道,再讓他今天早上看看彆的報紙。”許曉在邊上接茬兒。
作為龔玉芬的徒弟,許曉可沒少受到沈忠義徒弟的欺負。
這些欺負包括但不限於去報銷時沈忠義的徒弟非要插她隊。平時迎麵路過時他揚起的頭和露出的那兩個豬一樣的鼻孔!
以及那師徒倆經常在辦公室裡發表的女人就要有女人樣,不應該出來和男人搶工作的傻逼話。
能看這倆人倒黴,昨晚上許曉回家睡覺都香了很多。
要說龔玉芬和許曉為啥知道得那麼清楚,那是因為龔玉芬的鑰匙落在辦公室了,她倆一起回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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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好巧不巧,正好撞見!
三人說著,不一會兒就各自洗了手往外走。
在她們走了之後,一個美工組的女人從衛生間隔間出來,對著鏡子洗了手以後也出了門。
龔玉芬懟懟桑時清的胳膊“看到那個女的沒?人人都說她跟沈忠義有一腿。”
桃色新聞無論是在什麼地方,什麼地點都格外的抓人眼球。
桑時清聽這話就看了過去,正好和那名美工對上了眼睛。
她長得並不算漂亮,三十來歲,皮膚白皙,整個人顯得特乾淨。
桑時清在新聞部沒上幾天班,對她沒什麼印象。但她的名字桑時清記得。
她叫楊可,在她這個年紀,是屬於時髦前衛,讓彆的女孩子一聽就覺得羨慕的名字。
“那咱們在衛生間說的那些話,她會告訴沈記不?”
“不至於。她不是自願的。”對於楊可得私事兒,龔玉芬沒有多說的興趣。
她之所以跟桑時清說,是想讓桑時清早一點知道辦公室內的人際關係。
這些原本是應該讓彭德良去告訴桑時清的。但誰讓彭德良辭職了呢?
龔玉芬收了彭德良的一個進口照相機鏡頭,就為了這個鏡頭,龔玉芬也得帶著桑時清摸透了這個辦公室裡的彎彎繞繞。
龔玉芬不願意多說,桑時清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她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到了上班時間,邵文博和錢豐順一塊兒出來,新聞部每周六早晨的例行早會照常開啟。
錢豐順退居二線,由邵文博出麵講話。
他先點名表揚了上一周工作傑出的人,之後再不點名批評了一些思想落後、行為落後的同誌。
整個會議維持了整整半個小時。之後大家忙著各自的工作,該出去采風的去采風,該寫文章的就寫文章。
沈忠義像是個大神一樣的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報刊架上的今天最新的新聞眼神暗沉。
他想起了昨晚上在他大哥家吃飯,他大哥那小姨子王玉霞在飯桌上涕淚橫流的模樣。
冷哼一聲。他把手裡的筆丟在桌子上,墨水從墨囊彈出,濺了一桌子。
想到早上邵文博的點名表揚和被龔玉芬師徒一張張念出來的轉載媒體。
沈忠義低聲嗤笑“嘩眾取寵的玩意兒!!”
桑時清三人今天依舊是一起行動,她們昨日已經商量好,要一起出一個專門的記錄片、
為此,龔玉芬都沒去請示錢豐順就貢獻出了自己私藏的攝像機!
她充當攝影記者,桑時清做出鏡記者,許曉在旁輔助。三人雄心壯誌,想要做一個能夠啟發世人的絕佳紀錄片。
在出門之前,桑時清在前台拿了自己的信,三人在單位附近的涼亭裡仔仔細細的看了,把需要幫助的人記錄在案。
之後三人裝好信件,龔玉芬踩著高跟鞋提著她的攝像機,開始了她們今日的工作。
桑時清還趁機去了一趟公安局,問肖振國要了桑時庭現在所用的大哥大號碼。
把人販子要處理‘殘次品’的信息傳遞給他。
此時的桑時庭和黃曉萌已經換了一副打扮,他們坐著由桑大伯趕往集市上的牛車前往山下搭車。
他們昨天開來的貨車已經讓桑大伯的二兒子二兒媳開著出門了。
接到桑時清的電話,桑時庭一點也沒敢耽誤便把這件事情報了上去。
於是在桑時清她們忙著做紀錄片時,許多便衣警察正在以往乞討地點比較多的地方開始了暗中巡查。
在封城的周邊,他們也發了讓各個鄉鎮民兵們暗中查探的消息。
今年剛剛進行過一次大裁軍,被裁回來的士兵自動入了民兵組織。
他們退伍不久,又有之前的老革命帶著,在接到這個消息以後。
四麵八方的人都動了起來。
這個組織想草菅人命?先看看到底是誰的拳頭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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