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哲雍收回了酒杯,打趣道,“綰綰臉上這般紅,倒是叫人誤以為綰綰是喝醉了。”
薑綰綰下意識地就捂住了自己的臉,心想“還不是你撩撥我?”
薑綰綰不想自己落了下風,讓趙哲雍以為她是受不了他的撩撥才臉紅的,便搶了酒杯到自己手上,一口將酒悶了個乾淨。
趙哲雍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對落入自己圈套的薑綰綰很是滿意。
這般好拿捏的人,他很喜歡。
“綰綰可真是個女中豪傑。”趙哲雍嘴上誇讚著薑綰綰,手上又給薑綰綰斟滿了酒。
薑綰綰沒喝過酒,隻覺得口中一陣辛辣的味道。
她並不喜歡喝。
但是趙哲雍親自給她斟了酒,她卻不好推拒,隻能又一口喝了個乾淨。
一杯接著一杯的酒下肚,薑綰綰的神思早就有些不清明了。
加之之前的春光散逐漸發揮了作用,薑綰綰隻覺得心上一陣一陣的燥意襲來。
趙哲雍見時間差不多了,一把拉過薑綰綰,讓她坐在自己懷裡。
“綰綰,想不想嘗嘗這裡的味道?”他點了點嘴唇,低啞了嗓音,故意哄著她。
薑綰綰隻覺得身上燙得厲害,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趙哲雍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她抱著趙哲雍的頭,送上自己的唇。
趙哲雍嘴角淡淡勾起弧度,直接抱著薑綰綰站起身,朝屋裡走了進去。
在馬車中待得太過舒適,蘭兒沒抵抗得了睡意,沉沉地睡了去。
她甫一睜眼,掀開簾子,發現是晚上了,“糟了,姑娘走了沒?姑娘不會將我撂下了吧?”
她立刻往彆院裡走,見人便問有沒有見過自家姑娘。
得到了答案,她便依著路線走去,就看到一個燃起幽幽的燈火的廂房。
蘭兒心下便覺得不好,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往廂房邊靠過去,側耳偷聽著房內的動靜。
“你父親為何會被削了封號啊?”趙哲雍慵懶舒暢的語氣緩緩響起,仿佛這隻是他的無意之語,隻是茶餘飯後的閒聊罷了。
薑綰綰嘟著嘴,語氣裡有些疲累,“還不是公主的錯,是她自己不檢點,在鎮國公府裡私會情郎,被我娘撞見了,害怕我娘到處亂說,便栽贓到我娘的頭上。還仗著陛下和皇後的喜愛,將黑的說成白的,逼得我娘不得不賠上性命。”
薑綰綰“呸”了一聲,心下沒有一點提防和忌諱,直接在趙哲雍麵前說起他父皇的不好來。
像是絲毫不怕趙哲雍出賣她。
趙哲雍眼睛微微地眯了眯。
他自然也對皇帝和皇後不滿,但是他不會亂說話,因為他知道,身邊的某個人就有可能是皇帝或其他皇子派來的奸細。
那些人隨便嚼嚼舌根,就會讓趙長塔不喜他這個兒子。
趙哲雍斜睨了一眼薑綰綰,心想,這般胸無城府的女人,進宮裡不過兩天,約莫就會被人害死了吧?
薑綰綰趴在趙哲雍肩頭,語氣哽咽,想求得趙哲雍的憐憫,“我娘親好可憐啊。她死得好慘啊。”
趙哲雍雖然是拍了拍薑綰綰的背,安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