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事情的發展沒有如趙長塔的願,趙長瑜凱旋了。
然後,趙長瑜就被趙長塔一次又一次地派往最危險的戰場去。
趙長瑜都平安回來了。
隨著趙長瑜年紀漸長,比起讓趙長瑜戰死沙場,皇帝趙長塔便更擔心趙長瑜會擁兵自重,於是卸了趙長瑜的兵權,將他拘在了京城裡。
趙長瑜微微抿著唇畔,似是想到之前的過往。
“甄甄朝我告狀,說你就是不睡。她怕你熬壞了身子,讓我來勸勸你。”
薑雲曦嘟著嘴,“她倒是什麼都和你說。你什麼時候將她也收買了?”
這話是薑雲曦有意提到的,她想讓趙長瑜解釋,為什麼要將薑念白送過來。
“你可是高看我了。她對你這般忠心,任誰也收買不了吧?”趙長瑜當然明白薑雲曦的話外之意,他微微勾唇,“至於薑念白,我隻是覺得你需要他而已。”
薑雲曦沒想到有一天,在麵對趙長瑜時,也會懷疑他的用心了。
前世她輔佐了一個帝王上位,卻又被騙得很慘。
如今在麵對另一個將要登基的帝王時,她早已不能用平常心去對待。
她不得不揣度他的每句話,每個動作。
“在族親之中,我確實沒見到比他更好的。”薑雲曦頓了頓,“不過,我也不會任用不熟悉的人。究竟要不要選他,我還得再觀察一段時間。”
“無論如何,我希望你之後不要再插手乾涉我的決定了。”薑雲曦不想得罪這位未來的帝王,因此提出了一個妥協的方案,“畢竟,依著薑念白的才能,就是參加科舉,也是能照常入仕為官的。”
趙長瑜輕笑,“我可是不敢再管了。隻怕在此事上再多說一個字,在你麵前,我都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薑雲曦朝著趙長瑜行了一個大禮,“皇叔,多謝你。”
她知道,至少從表麵上看趙長瑜將薑念白送來的事情,對她是有所幫助的。
她也不能讓趙長瑜寒了心。
便隻能規規矩矩地用大禮拜謝他。
薑雲曦不是注重這些虛禮的人,趙長瑜當然也不是。
所以,當他看到薑雲曦客客氣氣地同他講規矩時,他下意識地就覺得,他們之間生分了很多很多。
他不自覺地就覺得有些不開心了。
“你快去睡吧,若是你不睡,甄甄隻怕要在門口跪上一夜了。”
薑雲曦這才恍然,她剛剛找不到甄甄的原因。
約莫是這一根筋的小丫頭在大門口跪著,才求得趙長瑜來看薑雲曦一眼吧。
薑雲曦一時有些無奈,腮幫子氣鼓鼓的,一邊說著一邊抬腳離開,“睡,我一定睡。這一天天的,離了京城,怎麼還是有人管著我?”
她的小脾氣又回來了。
趙長瑜看在眼裡,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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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夠看著眼前倔強地跪著、決不起身的甄甄,一時間用手指點著自己的下巴,覺得這件事情很是難辦。
他想著用一個手刀將甄甄打暈的,但是他被隔在隔離區外麵,靠近不了甄甄,打不到她。
他又想將甄甄罵回去,但是他又擔心小姑娘麵皮薄。
要是甄甄被他罵哭了,隻怕到時候更麻煩。
馮夠糾結了一圈,還是蹲下身子,哄著她,“王爺已經去找郡主了,你回去吧。”
他夾著的聲音溫柔的能掐出水來,馮夠都不相信這是他能發出的聲音。
垂下的手暗暗攥拳。
馮夠心想,這趙長瑜就不能給他安排些有水平的差事嗎?殺人放火、打家劫舍都可以,偏偏大材小用,叫他來安慰眼前這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