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薑綰綰。”薑綰綰小聲地嘟囔著一聲。
一個清脆乾淨的耳光落在了薑綰綰的臉頰上。
“啊……”薑綰綰捂著臉痛叫。
楠楠也是練過武功的,她下手雖不如馮夠那般重,但也絕不會叫人好受的。
“你乾什麼?”薑綰綰憤怒地朝著楠楠大吼。
楠楠又一個巴掌落了下來,“喊得不對,再喊!”
“你!”薑綰綰捂著臉指著楠楠,“你個賤婢,你敢打我?”
楠楠接著扇薑綰綰。
薑綰綰拿著雙手捂住了臉,楠楠直接用左手抓住了薑綰綰的兩隻手,右手迅即地扇了薑綰綰十幾個巴掌。
“我奉的是郡主的令,你辱罵我,就是辱罵她,這幾巴掌是罰你的。”楠楠鬆開了手,揉了揉自己的右手掌心,覺得有些痛。
她何必乾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呢?
楠楠在地上撿了一塊稱手的木板,攥在右手掌心,準備用這個打薑綰綰。
薑綰綰捂住臉,趴在地上,“嗚嗚”地哭泣著。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慣是會惹得男人心疼,讓男人覺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但是當薑綰綰抬起頭,露出被打腫的右臉來,便會嚇跑一大堆人了。
真是醜的很!
楠楠可不會慣著薑綰綰,她拽著薑綰綰的後衣領,像拎個小雞一樣,將薑綰綰提了起來。
木板直接往薑綰綰的臉上招呼,“你以為你是在乾什麼?你是在賠罪,露出這副樣子給誰看?想讓彆人覺得郡主委屈你了?”
薑綰綰淚流不止。
“還哭、還哭!”
楠楠又用力地扇了薑綰綰兩下。
“不過是喊幾句話,有什麼好哭的?便是告到陛下和太後娘娘麵前,他們也隻會覺得郡主罰你罰輕了。”楠楠語氣冷漠極了。
薑綰綰想,是啊,她冒充薑雲曦這件事,若隻是叫她喊出自己的名字,誠心叩拜請罪。這個懲罰怎麼都不算重。
若是按照律法,隻怕要將她割了舌頭都是輕的。
“你再耽擱也不算時間。什麼時候你喊滿了兩個時辰,什麼時候你再停下。你停下,我就打;你哭,我也打。你若是想好過,就老實些。”楠楠故意凶薑綰綰。
薑綰綰真的被楠楠打服了。
薑綰綰深知,她耗著時間是不行的,小聲喊也是不行的,哭也是不行的,這些都隻會給她帶來更多的責打。
終於,薑綰綰變乖了些,跪好身子,大聲喊道,“我是薑綰綰。”
在隔離區門口,用食指關節不停地點著下巴的馮夠張大了嘴巴,“我終於知道,殿下為什麼說郡主不好惹了。”
趙長瑜目光淡淡,仿佛覺得薑雲曦天生就該這樣。
“這小婢女手下得也真夠重的……”馮夠訕笑,“薑二姑娘估計是要毀容了。”
“她若老老實實地待著,什麼事情都沒有。”趙長瑜語氣冷淡,絲毫沒有同情薑綰綰。
“這哪裡是在打人,這是在訓狗吧?訓練薑二姑娘的服從性。”馮夠點點頭,覺得薑雲曦的手段很是高明。
“雲曦是長姐,教訓族中不聽話的小輩,有什麼問題?”趙長瑜斜睨了一眼馮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