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跟在薑雲曦後麵，負責掏錢，還要給她拎東西。
薑雲曦拿著一隻翠玉鐲子看了看，首飾攤攤主打趣著他們，“這年頭，願意陪夫人逛街的公子越來越少了。”
趙長瑜懶得開口解釋。
薑雲曦勾了勾嘴角，趁機也打趣著趙長瑜，“是啊，他不太會說話。隻會為我花錢。”
她偷偷覷了一眼趙長瑜，發現他沒生氣，便放下鐲子，趕緊跑了。
趙長瑜將她拿過的東西都買了下來，“她麵皮薄。”
首飾攤攤主開懷大笑，“這不是挺會說話的嘛。”
她特彆喜歡趙長瑜這個好男人，給他打了不少折扣。
見到趙長瑜要走，首飾攤攤主還依依不舍地送了幾步，抬手甩著帕子，“郎君，再帶你家娘子過來啊。”
薑雲曦覺得趙長瑜被纏得沒法子了，便在一旁偷笑。
“你剛剛乾嘛不解釋？”
趙長瑜瞥了薑雲曦一眼，“你都承認了，我再說不是，不是擺明了辱沒了你的名聲麼？”
“她又不認識我……”薑雲曦眼中含著調皮，將敷衍發揮到了極致，“蒙混蒙混算了……”
“你還打算在寧州停留幾天？照著你這種玩法，我瞧著你是不打算回京城了。也罷，你在這兒痛痛快快地玩，我先離開幾日，回京城述職，再回來陪你。”趙長瑜自是想一直待在薑雲曦身邊的。
可他有職責在身。
若是他回京比北邊那幾個官員更晚，隻怕趙長塔覺得他玩忽職守了。
薑雲曦從花攤上取了一枝牡丹，踮著腳尖，想要插到趙長瑜的發髻上。
趙長瑜露出不願意的神色，“你乾嘛？”
“嘖。”薑雲曦皺眉，也不開心了。
趙長瑜隻好微微弓身，讓薑雲曦碰到他的頭頂。
馮夠內心“我估摸著，也就隻有郡主能碰到殿下的頭頂了。”
薑雲曦將花插好後，嘴角的笑容壓也壓不住，“嗯嗯，你去吧。我不耽誤你。”
薑雲曦轉身又蹦蹦跳跳地去其他的攤子上看貨物。
“這小沒良心的，一點兒都不惦記著殿下呢。”馮夠看著趙長瑜有些惆悵的背影，立刻怪罪薑雲曦。
趙長瑜的眼神淡淡地掃過馮夠，馮夠知道自己說多了，立刻閉嘴。
有些話呢，趙長瑜可以說，趙長瑜不允許彆人說。
“你留下，保護她。”
“啊？郡主有什麼好保護的？她也沒什麼仇家啊？”馮夠訝異，“哪有人找她的麻煩？”
“不日，三皇子就要路過寧州。薑家那兩個小輩，都在三皇子身邊，若是他們說動了三皇子暗害了雲曦，那就麻煩大了。”趙長瑜目光有些深遠。
作為一個時時被皇帝趙長塔提防的王爺，他的手裡也是獨自攥著情報網的。
他雖不知薑雲曦苦心算計，要將薑綰綰送到趙哲雍身邊是為了什麼。
但總不會是什麼好事兒的。
她想得罪誰，就得罪誰，他不會阻止，但他至少要做她的靠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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