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薑思齊之前為了見趙哲雍,將薑綰綰送給了孟誌。
薑綰綰如今聽到薑思齊的決定,都要再思索三分,再做決定。
“姐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不是為你好了?”薑思齊下意識地辯解。
“哼。”薑綰綰冷笑,“那你說說,為何我不能拿著這個孩子,去逼著三皇子殿下,叫他娶我?”
“這……”薑思齊麵露難色,看著薑綰綰。
薑綰綰心裡陡然一驚,“難道三皇子殿下真的要娶薑雲曦嗎?”
薑思齊心裡也是一驚。
此事雖然傳遍了京城,但是他擔心賜婚前夕,被薑綰綰這麼一鬨,趙哲雍娶薑雲曦的計謀不成了。
薑思齊便早早地下了死命令,讓府中的下人慎言。
沒想到薑綰綰還是知道了。
薑綰綰兩隻手抱住薑思齊的肩膀,瞪大了眼睛,死命地晃著薑思齊,“你……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三皇子殿下娶她?”
薑思齊被她晃得不耐煩了,一把推開她,“你夠了,薑綰綰。彆說三皇子殿下了,如今我看你都覺得礙眼。你哪比得上郡主的半分風采?”
“你現在倒是開始奉承她了。是為了她手中鎮國公的位置吧?”
薑綰綰被薑思齊推得向後退了兩步,站得穩了,才開口嘲諷他,“你倒是看看自己能不能入得了薑雲曦的眼啊?她和太後合謀削了父親的爵位,你當她真的敢將你扶到那個位置上?她不怕你報複她嗎?就隻有你這樣的蠢人,才會相信薑雲曦真的會把那個位置給你。”
她抬手指向宮城的方向,瞪著薑思齊,“你要是不信我說的話,大可遞個帖子去試試,看看她會不會見你?就是她見了你,她會不會給你什麼好臉色看?”
薑思齊心下也有猜疑,被薑綰綰這麼一發瘋地說出來,便更加心中沒底了。
他當即就遞了帖子去見薑雲曦。
果不其然,薑雲曦不見他。
薑思齊從皇宮門口往回走時便想,“當初薑雲曦要見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也就撇開了我,私下裡去見的薑雲曦。我不知他們說了什麼。雖則隨後三皇子殿下安慰我,說是娶了薑雲曦,我就能做鎮國公。但難保這不是敷衍我的話……”
“若是薑雲曦不同意,我怎能坐上那個位置?如今,從薑雲曦對我的態度看來,薑雲曦是不同意的。”
“那是不是就是說,三皇子和薑雲曦早就擬好了做鎮國公的人選,隻不過是想瞞著我。就像瞞著薑綰綰一樣,隻不過是讓我在被賜婚前不要再多生事端了?”
薑思齊握拳的右手不斷地捶打著左手的手掌,喟歎道,“三皇子殿下,你唬得我好苦啊!”
“薑雲曦不肯將鎮國公的位置給我,我為何還要扶她坐上三皇子妃的位置?她若是在三皇子麵前說我的不好,我焉能有好果子吃?”
“無論如何,薑綰綰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薑綰綰隻能倚靠我幫她,就算是因著之前的事情,她對我有怨恨,她也不得不求著我、幫我。”
薑思齊暗暗下定了決心,不能促成趙哲雍和薑雲曦的婚事。
甫一回府,薑思齊就直奔薑綰綰的房間裡,將蘭兒遣了出去。
蘭兒不知道他們為何要避著她說話,便留了個心眼子,在門外偷聽。
薑綰綰見薑思齊風風火火地出去了,又風風火火地很快回來了,便知道他在薑雲曦那裡吃了癟,禁不住冷嘲熱諷道,“嗬嗬,我說的沒錯吧。她不肯見你。她根本不會將鎮國公的位置給你。”
“哎呀,我的好姐姐。”薑思齊雖然心底不快,但是還是忍住了沒表現出來,轉頭安撫起了薑綰綰,“我……我也是被三皇子殿下騙了嘛!”
薑思齊歎了一口氣。
聽到薑思齊提到趙哲雍,薑綰綰立刻轉頭,“你什麼意思?”
薑思齊歎了一口氣,“真讓你猜準了。三皇子在寧州見過薑雲曦之後,便同我提了想讓我做鎮國公的事情,還叫我瞞著你。我一時高興,便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如今想來,他對你用的是緩兵之計,想拖著等到賜婚後再告訴你。他對我用的何嘗又不是緩兵之計呢?他先穩住了我,讓我以為我能坐上那個位置,我便會幫著他瞞著你。”
“但是,我現在發覺,隻要薑雲曦不同意,我根本不可能坐鎮國公!而即便我做不了鎮國公,鎮國公的位置也在三皇子的手裡。到時候,他隨便叫一人去坐那個位置,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損害呐!但對我就是大大的不利了!”
薑綰綰很會抓重點,立刻就發作了起來,“你是說,三皇子根本就不想娶我?不可能,我不信!我要去找他!”
她立刻站起身來。
薑思齊將她按在板凳上,“姐姐,如今我們真的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你我得互幫互助啊!”
“三皇子殿下身邊若出現了能臣,他擠掉了我在三皇子身邊的位置。難保他不會往三皇子的身邊送美人。到時候,他們圖謀的肯定也是三皇子正妃的身份啊!”薑思齊知道薑綰綰最在乎的是什麼,言語間便也專門往她心窩子戳。
“你說什麼?”薑綰綰一聽有人要搶她在三皇子身邊的位置,也警醒起來。
“如今,我是真明白了。你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有我一直待在三皇子身邊,才能讓你穩坐三皇子妃的位置。也隻有你在那個位置上,三皇子才會真的倚重我們薑家,完全依靠我們薑家。若是他身邊出現旁人……我的位置不保,你的位置肯定也不保!”
薑綰綰想了想,覺得薑思齊說的不錯,“那怎麼辦?”
“你有孕的事情不能告訴給三皇子……我真怕他會對你和孩子不利。”薑思齊眼珠子轉了轉,“最好直接捅給太後或者陛下知道。”
“讓太後知道,難道薑雲曦就不會害我的孩子嗎?”薑綰綰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肚子。
“太後和薑雲曦那等清高的人,一聽你懷上了三皇子的孩子,肯定就不會同意這門親事了。”薑思齊大膽揣度,“到時候,說不定他們還能鬨到陛下那裡去,反過來幫你一把。”
“可這個孩子……”薑綰綰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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