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曦抬頭看著他,微微地眯了眯眼,“我好像才發現皇叔特彆會洞察人心。”
她想,是了,若非是趙長瑜這般會體察皇帝趙長塔的意思,也不會成為趙長塔唯一留下來的兄弟。
趙長瑜一時分不清薑雲曦話裡的意思,是在誇獎他,還是在諷刺他。
“這件事你早有預謀,當初薑綰綰北上,便是你計劃的開始吧。”
薑雲曦抿唇不語。
“薑綰綰要謀害你,你厭惡她是應該的。可好像三皇子並未得罪過你,為何你似乎也厭惡他?”
薑雲曦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卻未達眼底,“皇叔可真是想多了。”
看著薑雲曦漸行漸遠的背影,馮夠凝眉,“殿下,要不要我去查查郡主和三皇子之間的關係?”
“無所謂。她既打定主意要撇清關係,想來他們的前緣也不是很好。我倒是覺得,防止三皇子暗殺雲曦,還是得派個人保護她才好。”
趙長瑜的目光落在了馮夠身上。
馮夠立刻推辭,“我?我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見趙長瑜目光堅定,馮夠立刻拔腿就跑,“我先走了哈,殿下。”
楊柳街薑府
薑綰綰回到了薑府,薑思齊和薑讓在門口等她。
他們都知道了皇帝趙長塔下的聖旨,想著雖是個側妃也很好。
畢竟誰知道趙哲雍會不會更進一步?未來薑綰綰有沒有機會母儀天下呢?
當初她聽到了皇帝已經賜下聖旨,知道了自己隻能做個側妃,心中有諸多不滿。
但是她看著殿內的薑雲曦和趙雅,便知道這件事是她們動的手腳。
是她們不讓她做正妃的!
薑綰綰心裡十分生氣。
但是她隻能忍下,想著,待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了,她可以母憑子歸,一樣可以做正妃。
然後她回了薑家安心備嫁。
當晚便有宮裡的宮人來伺候她,將府內事務安排得妥妥貼貼。
薑綰綰內心得意極了。
她心想,薑雲曦的待遇也不過如此吧?
然後她喝了一杯清水,覺得有些困了,就早早地睡了。
第二日,她起來照鏡子時,發現自己的麵頰上多了一個“淫”字。
“啊!!!”薑綰綰立刻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尖叫。
她立刻發瘋了一般去摳臉上的字,指甲嵌進皮肉裡,臉上滲出血來,她的動作還是沒有停。
一道一道猙獰的血痕留在了薑綰綰的麵頰上。
聽到薑綰綰喊叫的蘭兒,在門外冷眼看著薑綰綰發瘋,朝著屋內翻了一個白眼,實在是不想去管薑綰綰。
蘭兒現在非常了解薑綰綰的性子了。
無論蘭兒做什麼,薑綰綰都不滿意,非要挑出刺來罵她。
薑綰綰根本不是生蘭兒的氣,而是生彆人的氣,報複不回去,隻能發泄在她的身上。
蘭兒想,薑綰綰那張臉爛了最好,爛到i
看著薑綰綰快要將臉撓爛了,蘭兒才慢吞吞地走進屋子,假模假樣地拉住薑綰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