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薑雲曦要作壁上觀,賢妃衛煙燕麵上一下子沒了計謀得逞的喜色。
“那薑側妃搶了你親事的事情呢?你真的就毫不在意嗎?”衛煙燕還在垂死掙紮。
薑雲曦微微勾了勾嘴角,“娘娘,你我都是世家女,都知道家族利益大於一切的道理。我記得,娘娘上頭也有個嫡親的姐姐,但是陛下同您情深,最後,衛家也傾儘全部將您送到賢妃的位置上去。您的那位嫡親姐姐,不也甘願做了犧牲品嗎?我自然也早有覺悟。”
薑雲曦朝著賢妃微微屈了屈膝,“實在天色是太晚了。雲曦熬不住了,就先告退了。”
說完,她沒等賢妃說話,就和甄甄快步離開。
賢妃看著薑雲曦離開的背影,不禁吐槽,“也是個膽小沒用的東西,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難道就忍著?”
一直服侍賢妃的孫嬤嬤道,“娘娘,這郡主一向是個不中用的。從她這兒怕是走不通了,要不考慮考慮換個彆的方法?”
賢妃氣呼呼的,不停的吸氣吐氣,想要平複自己的心情。
她大有要繼續計較的意思,“我瞧著,她是不是還有著嫁給三皇子的心思?”
“不能吧……太後之前說了這門親事不算數了,難道還此刻又要算數了?這不是讓人笑話麼?再加上太後近來又接近禦史慕大人,看上去是想促成兩人的親事,應該是沒了那個心思吧?”
賢妃冷笑,“嗬!她打的一手的好算盤。誰知道她是不是想殺了薑綰綰,讓薑雲曦取而代之?左不過薑綰綰那張臉是撐不住正妃的體麵的,與其找其他的薑家女填了正妃的位置,不如就找薑雲曦去。她就是個繼母,便覺得做個繼母沒有什麼,還撿個現成的兒子。何樂而不為?”
“還是得……想個辦法解決了三皇子,讓他永遠翻不了身才行呀……”賢妃搓了搓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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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滿身泥濘的傳令兵騎著暗黑色的戰馬,飛奔著衝到了城門口。
城門口的官兵不敢攔他,慌忙挪開了拒馬,驅趕著在城門口排隊的百姓。
傳令兵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宮門口。
宮門口的士兵卻是需要查驗傳令兵的身份的。
傳令兵一下馬,腿軟了沒站住,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掏出藏在懷中一封插著雞毛的信件,聲音綿軟無力,“快……交給陛下,安平橋決堤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徹底暈死了過去。
守著宮門口的官兵不敢推辭,接過他手中的雞毛信,朝著大殿一路狂奔。
“報!陛下,莒州安平橋決堤了!”內侍拿著雞毛信,一路小跑交給了皇帝趙長塔身邊站著的劉內侍。
趙長塔展開了雞毛信,看到了信中的內容,徑直將手中的信放下,麵色很是不善。
朝會上的眾位大臣紛紛互相對視了一眼,瞄著趙長塔手下的那封信件,猜測裡麵寫了什麼。
趙長塔清了清嗓子,“連日大雨,莒州遭災,連通莒州和寧州的安平橋塌了,造成百姓十六死,二十餘傷。眾位大臣,你們怎麼看這件事?”
安平橋是大皇子督促建造的,此番一出事,賢妃和大皇子一黨的人自然而然地便噤聲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