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又爬回了薑綰綰的麵前，低著頭，兩隻手抓著地上的碎屑，輪流往嘴裡塞。
不甘又憤恨的眼淚從她的麵頰流了下來。
香蘭是真的恨極了薑綰綰。
薑綰綰不屑地瞥了一眼香蘭，悠哉悠哉地晃著茶杯，抿了一口茶，嘴角勾出一縷嘲諷的微笑來，“就你這下賤樣子，還配和我爭？”
趙哲雍忽地出現在薑綰綰的廂房門前。
薑綰綰眼睛一亮，下意識就站起來迎他，順便還抬腳將香蘭往旁邊一踢。
趙哲雍的腳步飛快，霎時間就出現在薑綰綰的麵前。
薑綰綰帶著笑意張口，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薑綰綰被一巴掌重重地打去，側臉磕到了一旁的小幾上。
於是她知道了趙哲雍今日的心情並不好。
她跪爬著去到趙哲雍的腳下，拽了拽他的褲腳，故意夾著聲音矯揉造作道，“殿下……”
香蘭站起了身，瞧著沒有骨頭的薑綰綰低聲下氣，心裡有數不清的暢快。
但香蘭知道，趙哲雍定然不是來為她出氣的。
趙哲雍左手掐著薑綰綰的脖子，逼著她抬起頭來看他，“你什麼時候和孟誌睡在一起的？”
薑綰綰聽到趙哲雍的問話，瞪大了眼睛，滿眼是不可置信。
那些黑暗的日子頓時浮現在薑綰綰的眼前，薑綰綰難受地想要窒息。
香蘭聽到這個名字也很意外，當初被賣去青樓的前因後果她一直都記得，“孟誌”這個名字也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裡。
香蘭知道，薑綰綰不傻，有皇子可以攀附，絕不會去和一個地方官私奔的。
何況她也沒見過薑綰綰和孟誌在一起。
薑綰綰眼睛四處瞟了瞟，明顯露出心虛的表情，聲音斷斷續續的，“什麼孟誌？我聽都沒聽說過！”
趙哲雍哪會看不出薑綰綰的心虛，他一巴掌扇在薑綰綰的臉上，怒道，“你個賤婦，虧我待你這麼好，你竟不守婦道，到處和男人廝混在一起。”
薑綰綰捂著臉，咬緊了牙關，就是不承認是自己，“殿下，殿下……妾冤枉啊……”
香蘭望著縮在角落的桑桑抱著趙桐璋，想起薑綰綰對待她的方式，想起薑綰綰的身邊已經不需要她了，香蘭意識到，她如果不趁著現在讓薑綰綰徹底失勢，將來，她一定會被薑綰綰折磨至死的。
往日裡薑綰綰的種種不對儘數浮現在香蘭的腦海，她記起薑思齊曾經和薑綰綰說的要瞞住孩子的月份的話，便覺得這個孩子是天大的漏洞。
香蘭立刻跪下，用十分忠誠的語氣道，“殿下，妾能證明，側妃和旁人私通。”
薑綰綰翻了一個白眼，朝著香蘭看過去，腳還往香蘭的方向踢去，“小蹄子，你胡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香蘭朝著旁邊挪了挪，轉頭指著桑桑懷裡抱著的孩子，義正言辭道，“這個孩子就是證明，”
薑綰綰立刻瞪大了雙眼，滿眼都是恐慌，她當然知道香蘭不知道她和孟誌的事情，但她又忍不住擔心，香蘭待在她身邊這麼久，會不會猜測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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