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曦勉強爬起了身，看著窗外已經大亮的天色，扶了扶有些微微發痛的額頭，“甄甄，楠楠？”
楠楠立刻掀了簾子進來，甄甄便吩咐著宮女去打水。
“我昨日是怎麼回來的？”薑雲曦坐在床邊，努力回想昨晚的細節。
“慕大人去清風館找您，然後……陛下將您接回來的。”楠楠如實回答。
“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薑雲曦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緩解頭疼的症狀。
楠楠多問了一句，“郡主還記得什麼？”
“還記得，似是有兩個相貌不錯的男子，挺入眼的。”薑雲曦勾了勾嘴角。
甄甄和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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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雲曦聽著薑雪依絮絮叨叨的教訓，不免想要堵住耳朵，少聽幾句訓斥的話。
“雅兒胡鬨也就罷了，怎麼連你也跟著胡鬨？”
“你們去逛清風館的事情如今可是人儘皆知，那些言官告狀都告到了哀家這裡來了。”
……
“祖母，我這一覺睡到了大中午，還沒有來得及吃飯呢！我有些餓了……”薑雲曦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地說話。
薑雪依麵色一下變得有些精彩，“昨晚，很累？陛下對你……”
“那酒有些醉人，我這頭還在疼著。此事和陛下有什麼關係？”薑雲曦眨了眨眼睛。
慈寧宮上下，估計隻有薑雲曦一個人不知道她昨晚和趙長瑜同床共枕了。
薑雪依看著薑雲曦油鹽不進的樣子，歎了一口氣，“傳膳吧。”
薑雲曦看著滿桌的清淡飯菜，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沒有點肉沫嗎？”
“郡主，您這頭還疼著，吃些清淡的好。”甄甄勸道。
薑雲曦點了點頭，攪著菜粥，吃了幾口。
趙長瑜過來了。
他第一眼，便看到了乖乖吃飯的薑雲曦，暗自勾了勾嘴角。
然後，他坐在了薑雲曦的右邊，“再添一副碗筷吧。”
薑雪依看著趙長瑜用左手先握住了茶杯，抬了抬手，又將茶杯放下，用右手去拿，頗覺疑惑，“陛下，您的左手怎麼了？”
趙長瑜隻淡淡道，“有些使不上力。”
“雲曦，你給陛下看看。”薑雪依吩咐道。
薑雲曦搭在趙長瑜的脈上試了試，然後又按了按他的左臂和左肩，頗有些奇怪，“倒是沒什麼事情。像是被重物壓久了，氣血凝滯了，過幾日自然就能好。”
聽到“被重物壓著”這句話，薑雪依看著薑雲曦，露出了十分慈祥的微笑。
趙長瑜假裝不在意地又喝了一口茶。
甄甄湊在薑雲曦耳邊道，“郡主，你枕著陛下的肩膀，睡了一夜。”
“什麼？”薑雲曦疑心自己聽錯了，“昨日我做了什麼？”
她看著滿屋子的人望著她的和藹的微笑，忽然意識到甄甄說的應該是真的。
薑雲曦立刻抬手扶著頭，“果然醉酒誤事。祖母、陛下，我的頭還有些疼，就先告退了。”
趙長瑜隻吃了兩口，也行禮告退了。
薑雪依看著薑雲曦和趙長瑜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了，滿意地點了點頭，“哀家瞧著，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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