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哥哥們，我們真是邊軍的，固驛軍寨，聽說過沒？南邊？”
齊勝武雙手比劃著方位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我這有我們校尉的推薦信，要不你們瞅一眼？”
眾小校沉默以對。
“你們衛軍怎麼這樣對待邊軍兄弟啊！”
李烈火摸了下受傷的肚皮，腸胃一陣火燒。
激烈打鬥後，兩個肉夾饃早就消化完了，就剩些烈酒燒胃，忍不住對前麵小校舉了下手。
“餓得難受，提督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眾位長官能不能給找點吃食，什麼都行，真餓的慌。”
一眾小校轉頭看中間一名穿戴看著高級一點的軍官。
軍官猶豫了下，道“等著，彆亂動。”
走出去給這幾個自稱固驛軍寨戍邊卒的年輕漢子找吃食。
沒一會端回來一托盤白麵饃饃，三個年輕漢子手忙腳亂地搶著塞嘴裡，軍官還貼心地遞上一壺溫水。
李烈火幾個白麵饃下肚，感覺好受多了，拍拍肚皮打個飽嗝。
“謝謝這位大人。”
軍官點頭道“我是提督府侍衛長邱重山。”
“邱大人。”
李烈火拱手行禮。
大廳門口嘩啦啦一陣甲葉響動。
二十個嚴陣以待的小校突然分開兩邊站立，頓足敲胸行軍禮。
一名身著緋紅常戎服的老者緩步走入大廳，身後跟著兩個青衣文官。
侍衛長邱重山走上幾步想扶著老者，老者一甩衣袖把他甩開，走到帥案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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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氣度雍容，微肥的臉上老人斑星星點點，眼神深邃而沉穩。
“站開點，擋住我眼神了。”
帥案前十幾名嚴陣以待的侍衛頓時閃出一個視線空檔，邱重山走到老人身後撫刀侍立。
“我是陝州提督萬紹元，聽說你們把馬高陽乾倒了？可以啊年輕人！”
“固驛軍寨李烈火見過督帥。”
“固驛軍寨羽見過督帥。”
“固驛軍寨齊勝武見過督帥。”
三人頓足敲胸行軍禮。
“好好好。馬高陽死了沒有啊？這混蛋當年反了老子還帶走了上百騎兵。”
“稟督帥，不知道，他的手下把他搶上馬帶走了。”
“這樣啊，便宜這小子了。”陝州提督摸摸下巴。
“督帥，這是我們校尉的舉薦信和路引。”
齊勝武拿出幾個信封雙手平舉。
帥案旁的青衣文士接過拆開遞給老帥。
老帥一邊看一邊點頭“嗯，不錯，李大勇的筆跡我還認得。嗯烏頭嶺你們都爬進去了啊，可以可以，衛軍那幫廢物小鬼圍了幾次都拿烏頭嶺沒辦法，你們幾個邊軍能拿下，嗯，李大勇出息了。”
老帥沉吟片刻，抬頭看著三個年輕軍人，道“最近陝州饑荒匪患一起來，衛軍又被抽調去甘州差不多抽空了，我打算抽一部衛軍一部邊軍精銳再招募些人臨時組建新軍對付各路匪徒亂民，你們先去衛軍大營住下吧，我看看給你們什麼職銜合適，到時候安排你們幾個去新軍任職。”
“喏！”
“重山，你帶他們去衛軍內大營，”
“好的，督帥。”
“嗯，就這樣吧。”
老帥艱難扶著椅子扶手站起緩步走出大廳，兩個青衣文士始終跟隨，不敢伸手去扶。
“你們跟我來。”邱重山帶著李烈火三人走出大廳。
門外侍衛把三人的武器歸還，大夏律，禁甲胄不禁兵刃。
“邱大人，為什麼督帥親自見我們啊，我們就算立功也就是小兵幾個而已。”
邱重山前頭帶路，身上甲葉撞擊得極有音律感。
“馬高陽當年殺了上官逃出軍營落草為寇，這件事是陝州衛軍的汙點，所以督帥想見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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