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州平野大地
雪花飄飄灑灑
陝州冬日寒苦,不少人家院子裡栽種著柿子樹以防冬日無糧,有食物備用的功能。
可惜今年每家每戶的柿子樹都采摘得隻剩下枝枝yy。
武義軍大營,隨著前邊不斷抽人馬出營列陣,後麵的巡邏隊都收縮進營寨裡麵替代守營。
徐平山恨不能全部人馬壓上營寨前對陣選鋒軍,麻老九畢竟老江湖,勸他多少留了些匪兵混雜流民大概一千人駐守大營,以防萬一。
營寨前方喊殺聲四起,鼓鑼聲震天。
後門寨樓上麵的哨兵們頻頻回首看前邊的塵煙四起,隨著喊殺聲不斷心神搖曳。
一個小雪堆不起眼地動了一下,哨兵們毫無反應。
頂著薄薄一層雪的白布掀開躥出一個身影快速靠向營寨牆壁死角,接著幾百個身影也一樣從雪地裡掀開白布靠向木牆壁,鉤索飛甩而上。
轉身張望戰場塵煙的哨兵們稍有驚覺,弓弩手們抬手就是一陣箭雨潑灑上去,慘叫聲不斷。
示警銅鑼咣咣咣直響,但在前方幾萬人大戰場震天的喧囂喊殺聲中根本傳播不開。
丁字營的勇士們有條不紊的射殺近距的營寨守衛,十數個步兵飛甩鉤索攀緣而上,占領營寨木門小城樓。
沒多會就打開了大營後方大門,兩百多身披白披風穿戴全套整齊劄甲的武士蜂擁而入!
領頭之人高大威武,手裡提著柄大得嚇人的宣花大斧。
“羽哨,齊哨,各帶三什弓弩手,六什刀槍兵分左右沿寨牆燒過去,遇到敵軍小股能打就打,遇到大股不能打就退,儘力點燃更多營帳糧草,造成騷亂後伺機撤退!”
“這雪花還在下,我估計燒不大。”齊勝武伸手接著飄灑的雪花。
“都帶有烈油脂瓶子,看著點火吧,目的是造成騷動給前麵戰場的敵軍知曉。”
“喏!”
羽和齊勝武領命各帶人馬分左右行進,一邊小心殺敵一邊潑油燒營帳。
“樂禁!”
“在!”
“你帶兩個弓弩什兩個刀槍什守著營寨門等我們出來,按約定半個時辰後不見人回來就自己撤回選鋒軍大營。”
“喏!職下誓死等大人凱旋!”樂禁敲胸頓足行軍禮。
“放心,亂軍留得住我李烈火的人還不存在,哈哈。其他人跟我走!”
李烈火一揮大斧,帶著八什身穿全套鐵劄甲的步兵大步踏上營寨中直大道!
迎麵一百多身披破皮甲的匪軍手持各式武器怪叫衝過來,李烈火重斧當先劈倒幾個,匪軍們又怪叫著逃散。
隨手抓過一個俘虜問話“糧草倉在哪裡?”
亂軍俘虜顫抖著手指指向營寨中心。
白皚皚的雪花早已把高大的糧草堆遮蓋得嚴嚴實實,就像一座座小雪山。
李烈火目視高聳糧草堆,手一鬆,俘虜連滾帶爬逃命,無人理會。
“走,燒了賊軍糧草!此戰大功屬丁字營!”
“喏!”
八十劄甲步兵踏著重步跟隨自家校尉前進,甲葉甩擊嘩啦啦一片連響!
~~
近兩百個全副鐵甲的匪軍在糧草倉前空地上十幾個篝火堆燒火取暖,火堆上烤著大塊大塊的肉。
中間一個大火堆僅僅三個人圍坐著喝酒,一隻小羊羔架在火堆上烤,邊喝酒邊用小刀割烤羊肉吃,十分愜意。
“彪爺,這大戰開場,大當家怎麼不叫咱上前線立功啊,這麼好的精銳守糧倉,咱可是拿下過官軍旅帥的好漢!”一個吃得滿嘴流油的匪軍問對麵方臉橫肉大漢。
“這大戰沒那麼快完結,先用流民消耗官軍精銳吧,該咱上場九爺會叫的,現在看著糧倉有酒有肉不是挺好。”
滿臉橫肉的大漢舉起酒壺就噸噸噸。
呼一口酒氣,舒服,渾身熱哄哄的。
漫天雪花飄落倒覺得是給自己解酒氣降體溫的了。
“嗝~~所謂養精蓄銳!該用到咱這兩百鐵甲,九爺那是毫不猶豫叉出去捅敵軍薄弱之處的。”
“那是,咱黑雲寨縱橫陝州幾十年靠的就是九爺運籌帷幄。”
“咱們彪爺也能打啊,那個什麼巨寇牛剝皮,被一個小小營校尉就收拾了,咱彪爺出陣,直接拿下一個旅帥人頭!聽說那旅帥可是統領三千兵馬的大將啊!咱黑雲寨才一千五百人。”
“就是,照我說,要是咱彪爺在官軍,肯定是個將軍級彆的大將!官軍沒個夠看的。”
黑雲寨僅有的兩個重甲步兵哨長圍著上司七彪一頓吹捧。
“那個馬閻王也是,拽得二五八什麼玩意兒一樣,貼身護衛被人當雞兒宰了屁都不敢放一個,還在州府城門被個初出茅廬的娃娃拿捏了當成名階梯了!丟人啊!”
“就是,什麼陝州七大匪!在咱黑雲寨麵前都不夠看!咱黑雲寨四大金剛個個能打能衝,要不是這麼多年都被衛軍故意壓製早就發展壯大統一陝州綠林了,那輪得到那徐平山威風!什麼屁的軍主!姥姥!”
“差不多得了啊,彆灌多點馬尿就耍酒瘋!”七彪抖抖臉上的橫肉故作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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