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義一臉從容笑意“齊朋友這話說的,老帥不是遣派過山蜂說了招安嘛,現在陝州外敵入侵,我等報國之心拳拳!趕緊過來響應招安令,怎麼算行刺了,真是。”
“真的?”
“當然真的,齊朋友見過光明正大報自己姓名行刺的嗎?何況就烈火將那身手,什麼人能光天化日刺殺他啊!”
“也是。”齊勝武腰刀歸鞘。
齊勝武轉頭對守門衛兵道“去通報下中軍大帳,就說徐平山的義子孟義過來棄暗投明了。”
衛兵點點頭小跑去通報。
黑長袍年輕人一旁問道“這位大人,能幫忙通報下李校尉不?我是來找他的,和這幫人不是一夥,這幾位騎馬的軍爺能幫我證明。”
齊勝武看向騎兵什長,騎兵什長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李烈火認識的人我不可能不認識。”
“我叫趙漁,江州人士,這是我的路引。”
年輕人在一眾步騎刀槍環圍下小心翼翼地遞過路引。
齊勝武看了下,搖搖頭表示不認識。
幾個衛兵呼地衝上前一下把年輕人按倒在地就要捆綁!
“我哥哥是趙伯駒!他死之前寫的家信叫我過來投靠李校尉!”
齊勝武快步上前推開士兵。
“自己人自己人!你不早說你哥哥是趙伯駒!真是,沒傷著吧。”
齊勝武一手扶起趙漁一邊給他拍打身上的雪泥。
齊勝武看著年輕人一臉清秀,像是江州水鄉人士。
“你哥哥一臉粗獷,你長相倒挺清秀的,哈哈哈。”齊勝武一臉歉意。
趙漁拱手行禮,問道“這位大人怎麼稱呼?能帶我進去見見李校尉不。”
“行!怎麼不行!真沒想到你真這麼遠過來了,在州府等著也行啊,這戰場,一不小心沒命了。我叫齊勝武,也是和你哥哥一起邊軍混過的。走走走,跟我進去!”
齊勝武拉著趙漁就往大門走,旁邊的騎兵見眼快,牽驢子過來,把剛收的碎銀子也塞回了趙漁手裡。
開玩笑,就齊勝武這態度,這年輕人和李烈火的瓜葛不會輕,誰敢得罪那個新近暴起的陝州悍將!
守門小校伸手一攔“齊哨長,這不合規矩吧,大戰將近外人怎麼能入營?”
“他是烈屬!他哥哥是那個《五將夜破烏頭嶺》裡的五將之一趙伯駒,你彆說你沒聽過這出說書吧?”
守門小校收回手頓足敲胸行禮!
大夏軍律烈屬探望軍營故舊請求幫忙暢通不阻!
趙漁拱手回禮。
齊勝武繼續帶著他進大門。
後邊孟義傳來一聲“齊朋友!叫烈火將給我擔保!他答應過撈我一把的。”
“我會和他說!”齊勝武頭也不回地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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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州軍大營內的一個偏僻小營地,用簾布帳篷圍起來一塊操練場。
李烈火帶著八百多精兵在練習使用大斧重釘錘長柄大刀等破甲重兵刃。
兩百提督府護衛老兵,三百丁字營本兵,加上三百多各營抽調的悍卒。
此刻,帶領著全陝州衛鎮精銳的什長哨長們看著他們的臨時首領對著一具一比一比例的粗糙木馬揮舞大斧比劃講解。
“上砍騎兵,下砍馬腳!沒什麼難對付的。到時候都跟著我,我破開陣勢,大夥跟進就好。”
“主打一個勢大力沉!出發前都吃得飽飽的,免得不夠消耗。”
說著掄圓斧頭,照著馬首一劈!啪一下,木頭馬首裂開兩半。
“李校尉,說好的上砍騎兵,下砍馬腳呢?怎麼劈馬頭了。”
“就是,浪費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