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雄渾險要的虎門關,大軍就出了陝州地界。
沒幾裡地,官道拐入一條大河的河沿。
官道一麵和大河並行,一麵是祁連山脈。
無數民夫自帶米糧服勞役修築的五十步寬大官道,在大河麵前顯得筷子一般粗細。
寬闊的大河河麵平緩柔和,但老經驗的河邊漁民都知道這河麵底下的暗流有多洶湧澎湃,吃人不吐骨頭。
“這河真大啊”李烈火騎馬立在官道邊觀看大河的壯麗風景。
孟義隨著軍伍趕上,也停馬一邊陪看。
“大夏河南北貫穿大夏數州,河水灌溉了無數大夏良田,魚獲也是給大夏人了無數肉食,是我們大夏人的母親河。”
“這官道和大夏河並行多遠啊,怎麼老帥沒下令坐船。”
孟義手指大河中間航行的兩艘船隻,因為太遠看不清掛的什麼旗幟。
“那兩艘船應該是湖州楊相的巡邏船,我們一靠近大夏河邊就盯上我們軍伍了,現在大夏河上遊已經被湖州水匪占據,下遊才是朝廷勢力範圍。”
孟義頓了頓,繼續道“楊相水軍實力強勁,陸地雖然大部都被湖州新任提督韓江泉限製住,但大夏河連接湖州碧海湖,大夏水軍隻有能力封鎖下遊通向帝都方向,上遊缺船缺人,沒辦法限製楊相縱橫來去。”
“前陣子陝州武義亂軍說有援軍,幾個大匪都猜測是不是湖州來人,也正因為此,但是,湖州大夏方麵帥臣提督韓江泉統帥十萬水陸精銳,楊相早被限製得少能動彈了。也就上遊被他們水軍來去,但他們非必要是不敢上岸的,各州官軍都嚴防死守河岸防線。”
李烈火沿著河道上下觀看,果然每隔數百米就有個官軍觀察哨所。
“旗手!”
“在!”身後騎著大馬撐著“李”字大纛的旗手甕聲甕氣回答。
“晚上紮營我的大纛就插在營邊。”
“喏!”
孟義一愣,看向自己旅帥。
“都到了大夏河了,不釣釣魚不是白來了嗎?”
李烈火摸摸下巴道。
“傳令兵,叫幾位營校尉過來一下。”
“喏!”
“孟兄弟,你行商多年,你看這兩艘船能有多少水匪?”
“報將軍,一艘巡邏船隻飽和裝載一百名水匪,但水匪真敢來犯,估計會通知附近上下一百裡的其他船隻吧,人數多少不好說。”
“那晚上輪著分兩批睡覺吧,這些天辛苦點。看看能不能釣上魚。”
“水匪大船有弩機,拋石機,能上火油。”孟義小心提醒。
“嗯,那紮營離岸邊遠點。”
說話間幾個校尉都到了,翻身下馬圍著李烈火看他拿根樹枝在地上塗塗劃劃安排戰術。
“我們是步兵營,馬匹不多,把所有的戰馬集中給羽校尉的先鋒營使用,一旦有水匪敢上岸,先鋒營就縱馬從橫麵切過去火箭燒船。”
“齊校尉的刀盾營跟在羽校尉的後邊,一起斷水匪後路。”
“孟校尉和樂校尉的槍兵營分在左右翼,錢校尉的戊字營跟我的親衛營一個位置,就在李字大旗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