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思想造就不同的人,不同的信念產成不同的氣場。
曾經的哈米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力工青年,但他的人格與士兵羅文置換後,那具身軀給人的感覺就突然不同了。
堅毅的眼神、挺直的脊背、沉默的審視,再加上隨時準備發起攻擊的信念,使羅文看起來極具攻擊性。
現在誰看到哈米的身軀,都不會以為這個青年是一個碼頭工人,隻會以為他是一個落魄戰士。
“維德主教,我可不可以先預支一個月的騎士津貼,我答應過哈米,會照顧好他的家人。”
“可以,需要我幫你寫封信嗎?”
“那就麻煩主教了。”
周維德寫完信後,招來一個識字的虔誠信徒,讓他帶著羅文與信件前往責任的第一站。
語言不通的羅文就這樣闖入了陌生的異世界,伯尼港的繁華在他眼中是蕭瑟,糟糕的治安在他眼中是無序。
他向哭泣的哈米媽媽鞠躬致敬,在兩個懵懂孩子麵前指著自己的嘴巴不斷搖頭。
隨行的虔誠教徒告訴哈米的孩子,你們父親的喉嚨出了問題,大概需要兩三個月才能有所恢複。
孩子們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生病,但他們能感覺到父親變得溫和了許多。
在孩子們的挽留下,羅文陪他們玩了兩個小時,又把預支的騎士津貼全部留下後,才出門離開。
“奶奶,爸爸好像變了。”
“是啊,你們的父親變成了一個堅強的人。”
羅文的現象並非個例,隨後幾天周維德連續實施人格置換,很快就湊齊了一支十三人的騎士小隊。
當這十三人完成換裝,恢複部分戰鬥力後,伊恩牧師終於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維德主教,你不能這麼做,大範圍引進界外生命不符合帝國宗教法,更不符合我們所有人的利益。”
焦急的伊恩牧師顧不得尊重生命教會了,他前往的主教室門口不斷呼叫。
要不是以羅文為首的騎士小隊威懾力太強,隨時準備擊斃入侵者,他就直接踹開主教室大門了。
伊恩牧師的失態是有道理的,他正看到一個脫離基本供需關係的勢力失控生長。
他們能治療疾病、他們能收容靈魂、他們能置換物資、他們能召喚精英人才。
而這一切的代價又極其微小,隻要有人存在,他們的正向循環就不會消失。
因此,生命教會在伊恩牧師眼中已經不是什麼教會勢力了,而是界外神國的頂格入侵。
他擔心的是,周維德會喪心病狂的將所有信徒騎士化,那時戰爭的天平會不斷向生命教會傾斜。
他恐懼的是,生命教會裹挾著帝國民眾的軀殼,去吞噬整個索恩帝國,甚至是人類族群。
“羅文,放伊恩牧師進來。”
漢語的音調在伊恩牧師聽來非常怪異,這更讓他確定騎士們來自一個界外國度,甚至是界外文明。
羅文放下警戒、手掌側伸示意請進,伊恩牧師用力推動房門,表示自己的不滿。
“維德,你到底要做什麼,收手吧,這樣下去我們之間早晚會爆發戰爭。”
“伊恩牧師,生命教會初建,召喚一些合格的騎士靈魂支援是很正常的現象。
不要太過激動,爆發戰爭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把戰爭的時間推長來看,你們贏的幾率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