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智慧的生命被稱為動物，那沒有愚昧的生命又算什麼呢？
夢境會所內的人偶大致便處於這個狀態，但他們又與瘋狂之人存在顯著區彆。
瘋狂之人不僅有靈魂、還有肉身，那具肉體的激素分泌、基因信息、感官反饋，共同組成了他們的生物本能。
現在他們脫離肉身，以靈魂的狀態進入了靈界駐地。
因此在周維德消除他們的愚昧後，他們便成為了一個空白的靈魂。
他們的靈魂很難再誕生智慧了，但他們的肉身還有一顆能夠運行的大腦，那是一台性能不錯的生物計算器。
麵對這種情況，周維德大致明白消除愚昧後，瘋狂之人能走上什麼路線了。
他牽引欲魔‘迷醉之欲’的力量降臨，在欲望之光的照耀下，瘋狂之人一動不動，仿佛一塊沒有思想的石頭。
這是一個天然的欲望載體，為他加載的任何欲望都不會被理智、恐懼所壓製。
也不用擔心突然加載的欲望，會破壞他的靈魂結構。
因為他是空白的軀殼，任何追求的加載，都會成為他的自主核心。
“加一勺滿足綁定認同，加一點快樂綁定學習，加一縷愉快綁定忠誠。
添一絲喜悅綁定堅持，再添一分歡欣綁定不屈，最後加一抹高興綁定合作。”
迷醉之欲包含的種種歡愉，被周維德提取出幾條正向欲望，賦予了空白靈魂。
這些空白靈魂被六種不同的欲望光輝填充，成為了一個欲望混合體。
欲望的光輝使他們的眼睛有了色彩，靈魂的缺失讓他們對加載的欲望有一種本能追求。
周維德成功利用欲望激活了空白的靈魂，第一驅動力的出現，會使他們成為一個有追求的生物計算器。
是的，沒了智慧的他們暫時隻能算是生物計算器。
現階段他們隻能記錄模仿其他人的行為，然後以同樣的方式回饋相似問題。
好在他們的靈魂能夠加載欲望，再加上他們身軀的激素分泌，使他們有了成為生物智能的基礎。
周維德不知道這樣的人，能不能在現實世界生存。
但他知道，這些人如果有天記錄足夠多的數據，進化為生物智械的話，必然會成為一個有生存潛力的族群。
“調整靈魂、塑造追求，哪怕未知的菌絲帶走了智慧與理智，才使我如此輕易的重塑欲望目標。
可即便如此，我的力量也有點貼近傳統意義上的神靈了。”
周維德的強化速度一直在加快，這點在夢界與靈界尤為明顯，以至於進入夢境寺院的人類，很難不認為他是神靈。
在生命騎士漢克眼中赤紅巨神是神靈，在海盜與部落戰士眼中愚昧之人是神靈。
而他本身已經掌握了六種夢境魔物，怎麼看都像是擁有夢境神國的神話生命。
不過，他不會自滿，也不能自滿。
無論是天碎現象、還是夢界與靈界的戰爭，都在時刻提醒他，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世界。
“漢克，重啟靈界儀式，將他們的靈魂送回身軀。”
“明白，主教。”
正常的靈魂脫離靈界是不需要儀式引導的，但這些瘋狂之人的靈魂明顯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