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韓玲還有些緊張,可被古風林一打斷,她倒是一點也不緊張了,和戒惰互施一禮,便迫不及待地出手了,“去!”。
韓玲法咒一出,空氣中兀自飄出了漫天的雪花,雖然術法如出一轍,但比起夜如月,卻少了嚴寒。
戒惰麵色凝重,“萬佛歸宗,法相金身。”法咒念出,從他身體突然湧出萬道金光,繼而化作一個金色法相。
法相慢慢變大直至五丈才堪堪停下,而戒惰就置坐其中,似乎不受外物所擾。
“好漂亮的法相。”古風林驚歎道。
一旁的莊浩雲則是一臉苦笑,心道“要是戒惰知道他的法相被形容漂亮,不知道會不會犯了嗔戒。”
漫天雪花附著在金身之上,金色法相頃刻間銀裝素裹,雖與法相的莊嚴威儀不相稱,但卻顯得頗為可愛。
突然白色法相與漫天雪花轟然破碎,韓玲與戒惰都不由自主的倒退兩步,勢均力敵。
“無量心經,金剛顯聖”戒惰沒有坐以待斃,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反守為攻。
韓玲剛剛退後,一時間還沒有反應,一道金光已快到身上。
“鎮!”漫天雪花瞬間收到牽引,六尺冰甲已護住她的全身。
可畢竟是倉促間的手段,聖光一落在冰甲上,它便轟然破碎。
韓玲躲閃不及,已拋飛出去,“噗!”。
“韓師妹承讓了。”戒惰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他也很想控製力道,可修為相差無幾,勝負就在毫厘之間,容不得他不全力以赴。
“謝師兄手下留情。”技不如人,韓玲倒沒有絲毫不快,款款一禮,一瘸一拐地走下校場。
“哼,這和尚真不懂憐香惜玉,難怪一輩子當和尚。”校場下,古風林憤憤道。
“風林,你又胡說了,人家可是佛門弟子,怎能說的如此難聽。”文軒在一旁隻覺無語。
莊浩雲和江辰則頻頻苦笑,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古風林不避諱他們,已把他們當成朋友,但是這話著實好說不好聽。
“一時口誤,一時口誤!”古風林朝三人吐了吐舌頭。
看完了韓玲的比賽,古風林便沒了興致。莊浩雲與戒妄交好,非要拉著三人去看戒妄的比賽。
四人正趕去的路上,恰巧碰到一隊比賽剛結束的天劍派弟子。古風林抬頭一看,竟有那沉魚落雁的女弟子。
她身後緊跟著劍心,正興高采烈地對著女子說著什麼,但女子麵無表情,似乎不以為意。
他們走到近前時,劍心才反應過來。“喲,這不是無為派和蜀山派的弟子麼。兩位比賽如何?”
自上次一彆莊浩雲就認清了他的麵目,雖嗤之以鼻,然伸手不打笑臉人,也隻要應付道“僥幸一勝。”
“學藝不精,技不如人,還是敗給了如月師姐。”江辰說道,顯得頗為灑脫。
“難怪,如月師姐修為高深,的確不容易取勝,也隻有若風師兄那樣的天才才能配的上她吧。”劍心說著,臉上不由現出一絲豔羨,但隨之而來的又是凝重。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子,臉色很快又恢複如初。
古風林不禁撇撇嘴,心裡恥笑“修為高深就說修為高深,談何配得上配不上,好像天下的女子都要嫁給他劍秋一樣。”
“以如月師姐這般天分,隻怕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配的上的吧。”
眼見話題要朝不好的方向發展,莊浩雲趕緊岔開話題。“站了這麼久,劍兄怎麼也不介紹一下。還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哦,對對對,這是我師妹洛雪,跟隨月如師叔修行,也是個修行天才。如今已修煉到還虛期的境界。”
劍心話還未落,便見莊浩雲一臉深情地看著洛雪,胸口的怒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洛雪?好名字。洛水女神,傲然如雪。”莊浩雲並沒意識到他的表現已經讓劍心恨之入骨,仍旁若無人誇讚。
洛雪果然升騰起一股羞赧,臉頰一下子紅了通透,一直蔓延到玉頸。
文軒卻是一顫,身體不受控製地痙攣不止,隻是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洛雪身上,誰都沒有發覺。
層層畫麵不停在他眼前閃爍變幻,兒時身後緊緊跟隨的跟屁蟲,受傷後以淚洗麵的梨花帶雨,紅燭羅帳的嬌羞赧然,少小離家的情深意切。
畫麵交織錯亂,眼前已是一片朦朧,他已情難自禁。“感謝上天垂憐,才不讓我懊悔一生,不然縱然求得長生,也更像一場詛咒,徒添傷悲。”
情到深處,不由呢喃一聲“洛雪?”可話音剛落,他立刻渾身一震,脊背發寒瞬間驚出一生冷汗。他忘了,這是湛盧山,這是天劍派。
聞聲,洛雪抬頭望去,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隻泛起一股恍然。眼前的公子飄逸出塵英姿俊朗,直讓她胸膛發熱。“洛雪啊洛雪,你真是不知廉恥,可彆忘了你已做馮婦久矣。”
越想洛雪心中愈發羞愧,也不管眾人的目光,轉身便朝遠處跑去。
在場之人無不錯愕,劍心卻是一喜,但話一出口卻不怎麼中聽。“浩雲兄,這樣看著我師妹未免有些失禮吧,哼。”說罷便朝洛雪追去,“師妹,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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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莊浩雲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心中卻暗自埋怨自己莽撞,驚擾了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