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刮完戰利品,元歡還是沒有立刻趕路逃跑。
他又將所有昏迷的追兵一個個擺到官道中間,抽出他們腰帶,剝得隻剩褻褲,人綁牢。
剝下來的衣服包著大件戰利品,綁背上,小件放兜裡。
須彌戒暫時不宜暴露。
那個勁裝女子當然沒有脫光衣服,既然是蘇清姿的朋友,不能這麼對待,賣蘇清姿個麵子,直接把人甩給蘇清姿。
忙完,元歡還不罷休,拿刻刀給他們理發。
也不浪費時間刮精致的光頭,就一頓亂切,整成斑禿短碎,主打的就是一個癩子頭效果。
叉著腰看著自己的傑作,元歡笑嗬嗬道“要不要再在臉上刻個王八?”
方清烈和紙鶴上的兩名捕快聽到這話,心裡頓時寒氣直冒。
被蘇清姿救醒的勁裝女子心中十分慶幸,“幸虧被救了,不然被這樣對待,那……還不如死了呢!”
捆綁無所謂,紙鶴背上的捕快會救。
衣服剝掉不行啊!光著身子,等下被大批後續追兵圍觀,多丟人?而且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衣服穿。
理發也丟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被剪成這樣,那就已經相當具有侮辱性了。
再被刻個王八,還怎麼見人?
倒是可以及時服用血珠治傷,就不會留疤,但血珠珍貴,不是所有人都有,就算有,不也會被天工搜刮走嘛!
都是精英,都是要臉的人,士可殺不可辱啊!
這就是元歡想出來的震懾獵人的手段,不就是不能殺人嘛!那就極儘羞辱,讓後來者明白追捕天工的後果,看還有多少人敢追?
方清烈現在十分後悔。
沒想到還能這樣羞辱,這殺傷力太大了啊!早知道讓七品手下舍了紙鶴也要救下幾人。
早知道不該承諾這個狡猾的天工,要是能幫助追兵,他就可以輕鬆救下這些追兵和坐騎。
不讓追兵受辱,之後追兵的追捕就不會有心理壓力。
救下坐騎,追兵就多點坐騎。
這下好了,局麵開始對天工有利了。
“算了,下次再逮著追兵,就刻王八。”元歡轉身牽著軟骨驢的韁繩,“起來!趕路了。”
軟骨驢趕緊爬起來,咧嘴巴結地笑,露出一嘴屎黃色的大板牙。
元歡暫時沒騎它,而是拍醒被催眠的那匹僅剩的良駒,翻身騎了上去。
良駒雖被電,但催命休息了一下就沒什麼事了。
“駕!”
元歡磕了下良駒,縱馬飛馳。
相比驛站的駿馬,這種高大良駒的速度快了三成,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算不算寶馬。
如果算,那他殺掉三匹,會讓六扇門心疼死。
被牽住韁繩的軟骨驢跟在良駒邊,邁著小碎步,像跳踢踏舞一般,竟然很輕鬆地跟上,傷好像並不重。
方清烈看了紙鶴上的兩名捕快一眼,策馬跟上元歡。
“花姐,我要跟著天工,你保重!”蘇清姿對勁裝女子說了一聲,驅使大貓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