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陳東沒好氣的說道，“你就是知道我身份，才故意這麼說。”
溫軒拉著陳東的胳膊，央求道“我知道你要去北伐，我求你不要去，好不好？”
陳東心中“咯噔”了一聲。
溫軒求問的是北伐？
看守老者“嘖”了一聲，“北伐？人禍啊！”
陳東抓著溫軒冰涼的小手，笑道“彆擔心，我都沒決定去不去。再說了，三個銅錢就能決定未來的命運？開什麼玩笑！”
看守老者不滿道“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都有其道理，你可以不信，不可詆毀。”
“得得得，這就是一個概率學的問題，我讓你見識見識。”陳東抓起銅錢，放在手心搖了搖，“這次肯定不是三陰了。”
陳東鬆開手，三枚銅錢落地。
三陰！
“你這銅錢有問題吧？”陳東撿起銅錢，又扔了一次。
仍然是三陰！
陳東的臉色也變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陰麵朝上，這不是概率學問題能解釋的。
他咬了咬牙，再次拋出銅錢。
還是三陰！
溫軒“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臉上已經毫無血色。
陳東亦是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一股陰風驟然卷起，兩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一身酒勁兒一下就醒了。
看守老者淡淡的說道“想活命，就彆瞎摻和。”
陳東重重哼了一聲，撿起銅錢後，一枚一枚的往地上扔。
“當啷當啷當啷”
連續三聲脆響，銅錢落地，有正有反，證實這銅錢沒有問題。
陳東的臉色越發陰鬱，眼神也冷的可怕。
看守老者把銅錢撿回來，淡淡的說道“命已天定，要想趨吉避凶，就得信命。”
陳東沉著臉道“我偏不信命！”
看守老者渾濁的雙目中，突然暴起一團精芒，就像是利劍一樣，要刺穿人心。
“那你不妨問問自己，你從何而來！”
這是陳東心中最大的隱秘，他忍不住一個踉蹌，一臉驚駭的瞪著看守老者。
“這老頭子，難道知道我是穿越者？不可能！他一定是嚇唬我的！”陳東臉色乎青乎白，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看守老者卻已經坐回到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典籍室中，氣氛一片死寂。
溫軒心有餘悸，上前一把拉著陳東，“先出去吧。”
陳東“嗯”了一聲，踉踉蹌蹌的走出典籍室。
外麵陽光正暖，他下意識抬頭，仿佛看到了屍山血海。
他心神有些恍惚，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板噌噌往上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溫軒臉色複雜道“聽話，就在這宮裡當你的權臣，彆跟著去北伐。”
陳東勉強笑了笑，“我心裡有數。”
“你也累了，早點休息，我先回醫館了。”溫軒冰涼的唇在陳東臉上親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陳東心中陰霾密布，將溫軒送出宮後，忍不住來到了宇文柔的寢宮。
她見多識廣，善解人衣，能為自己排憂解惑，身心舒暢不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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