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得了“總領監察使”的身份,就得對這個身份負責。
儘管舍不得宮裡的娘娘們,可他還是打點好了行囊,踏上了周遊九州的旅途。
他當然不是孤身一人,還有秋月和那些傳道者,燕十七和活字印刷雕版,以及張星辰三人。
這即是一個巡查小隊,又是一個傳道小隊。
心甘情願被秋月抓捕的那些傳道者,直接破防了。
早知道你是自己人,又有傳道的打算,那早點降了多好。省的吃那麼多天牢飯。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些信徒,被陳東一夜之間殺了個乾淨。
不過,也正是因為那些信徒的命,才有了陳東無障礙的傳道——不會有人相信他是傳道者。
隻能說,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暗中標明了價碼。
一行人騎馬離開燕京城,而陳東和秋月共乘一輛馬車,馬車的車輪經過改裝,一點沒有顛簸。
趕車的車夫是燕十七,他隔著簾子問道“統領,第一站去哪?”
秋月擦了擦嘴角,又羞又惱的瞪了陳東一眼。
那個混蛋,排量太大了,嗆得她差點喘不過氣。
陳東悠然一笑,“秋月指揮使,第一站我們去哪?”
秋月毫不猶豫的說道“雍州。”
雍州大旱,百姓疲敝,糧食堪比黃金。
正因為百姓疲敝,食不果腹,才會生出民亂,才有諸子學說傳播的土壤。
那些傳道者正是因為在雍州看到了亂世的希望,才會忍不住冒出頭,想要顛覆大燕的統治。
秋月此去,就是要招募信徒,傳播諸子之道。
陳東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並未拒絕,而是讓燕十七轉向雍州。
他也想看看,被救濟之後的雍州,百姓生活到底如何。
從燕州到雍州,必過紅花集,陳東還記得,科舉試卷印刷出來,發往各州的時候,有一個黑衣劍客在紅花集搶走了試卷。
陳東事後調查,發現那黑衣劍客竟然是巨鹿書院的人——趙鹿。
而趙鹿和他一樣,也是傳道者。
隻能說,雍州已經是傳道者的根據地,諸子學說的信徒在那裡格外活躍。
燕十七趕車到紅花集時,已經是黃昏,陳東沒急著趕路,讓眾人在這裡住下。
監察天下是一檔事,傳播諸子學說也是一檔事。
當夜,眾人在客棧裡住下。燕十七叫了幾個人幫忙,將諸子學說的小冊子印刷出來,向各大行商的貨物裡偷偷塞進去。
而秋月則進了陳東的房間,一晚上都沒出來。
陳東不止在身體上征服了她,更是在心理上征服了她——傳播諸子學說。
陳東一人,比他們這些傳道者加起來還要厲害。
“你為什麼要把所有諸子學說都傳播出去?隻傳播陰陽家不好嗎?”
麵對秋月的疑惑,陳東隻是笑了笑。
一花獨放不是春,百家爭豔才是春。
他既然決定傳道,當然要把所有的道一並傳出去。
隻有開了民智,思想才能解放,人才才能湧現,國力才能蒸蒸日上。
陳東的眼光不止局限於一城一國,而是整個世界。
但這番話他沒辦法向秋月解釋,隻等時間給與他最公正的評判。
“笑什麼笑?還裝神秘。”秋月白了陳東一眼,扭著腰往門口走去。
又被那個混蛋折騰了一宿,感覺胯骨都寬了。
不過,得到澆灌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麵若桃花,風情萬種。
秋月對著鏡子梳妝打扮的時候,都能感受到自己又美豔了三分。
一行人收拾妥當後,前往雍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