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說東方朗、瑤琴,白鶴上,瑤琴見東方朗一直沉默,以為他還在生氣,隻好解釋道“東方朗,剛才我打斷你的話,可不是故意嗆你。”
東方朗道“我也想明白了,你之所以打斷我要說的話,是不想讓大家議論荊棘真人的事。從最近的謠言之事來看,民眾很容易被蠱惑,你打斷我是對的。”
“你既然明白,那為什麼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我在想一件事。”說到這,東方朗忽然覺出怪異的地方,撇頭問瑤琴道“你怎麼知道我將要說的是荊棘門的事?”
“所謂察言觀色,你那句話說的是四城五門門人所在的地方,我一路又聽說了人們傳言的荊棘真人的事,當然很容易就猜到了。放心,我可不會做什麼傷害九牧的事,彆這麼撇著頭看了,小心有人誤會。”
“有人誤會?”
“對呀,你開始不讓我跟著你,不就因為這個嘛?”
東方朗聽了,忙望向前方。
瑤琴卻有追問“你還沒說你在想什麼事呢?”
“你這回怎麼不察言觀色了?”
瑤琴笑了笑“你剛才說的景明郡離這裡遠嗎?”
東方朗再度愣住“瑤琴姑娘,你怎麼能看到我所思所想?”
“察言觀色啊。”
東方朗思量一回,終覺縱使有人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也絕不會是身後的年輕姑娘,便勉強相信“我的確是在想景明郡距離荊木邦也就五、六百裡,兩地之間,也時常有人來往,荊木邦的謠言、尤其是關於真人的謠言,為何原城主和鬱城主視而不見?”
瑤琴道“我問你啊,你覺得荊棘真人為何會不戰而走呢?”
“原睦邑一戰,真人身受重傷,我猜測和此有關。”
“那不就行了,我曾聽說個小道消息,據說鬱城主早就愛慕荊棘真人,所以真人為何會不戰而走,大概就是鬱城主勸說的——沒有一個人願意看著心愛的人帶傷上陣,更彆說對付的是天魔,更彆說荊棘真人的安危與九牧的安危息息相關。”
東方朗讚道“瑤琴姑娘,你的確看事透徹。”說罷,虛心請教“那你能不能分析下,是什麼原因使兩位城主置真人不戰而走的謠言於不顧呢?”
“我覺得可能是景明郡中發生了什麼事,再加上,本來景明郡也不屬於兩位城主所轄,這就導致兩位城主難以令行禁止,自然難以完全阻止這樣的謠言流傳,既然不能完全阻止,不如不阻止,不然反倒會有欲蓋彌彰之嫌。我想,這些謠言,傳個幾月,也就慢慢消除了。可是如果人們一直在為此爭論,那謠言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我知道了,這一切根源都是原睦邑一戰留下的。”
“原睦邑一戰?”
“是。”東方朗便將原睦邑發生的“人心之塵”事說了一遍,又告知瑤琴,那些逃出的弟子或者城民現在正在景明郡中。
瑤琴驚道“我曾聽說天魔大護法不但修為了得,而且極有心機,看來果然如此。”
“等見到兩位城主,這件事我們不要提及,免得兩位城主為難。”
“你想得真周到,我這一路來聽謠言聽得我頭都大了,兩位城主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多慮了。當然我會聽你的,這件事絕口不提。”
二人行了幾個時辰,傍晚時分,來在景明郡中,向一位原睦邑入門弟子說了拜見原城主、鬱城主的事,便被引去一處府邸的客廳等候,不久,原城主、鬱城主到來。
東方朗趕忙起身拜見“晚輩東方朗,見過兩位前輩。”
瑤琴見了鬱城主,細看一陣,心中嘀咕道“人們都說南美北瑾,未想這鬱淼真也不遑多讓。”一時隻顧欣賞,卻忘了自己還在大模大樣的坐著。
原城主道“東方賢侄,快快免禮,看座!”
東方朗可不敢這樣坐下,為兩位前輩引薦道“這位是晚輩的朋友,瑤琴姑娘。”說著,忙假咳一聲,瞪了眼瑤琴。
瑤琴這才回過神來,也向兩位城主問好。
入座後,原城主問“賢侄此來,莫非是景城主有什麼指示?”他現處荊木邦地盤,如此猜測也是人之常情。
“原城主,晚輩此來和景城主無關,是天魔的事。”東方朗遂將天魔約戰永牧州的事說了。
聽後,原城主心中頓時陰晴不定“天魔壞我好事!”雖然如此,不敢現在臉上,問“令尊可有說明要誰去?”
“家父說了,全由兩位城主做主。”
瑤琴聽了這番對話,心中一驚“東方朗,東方昭,我怎麼就沒看出來,這東方公子竟是東方城主之子!”
鬱城主道“東方朗,令尊答應天魔的約戰,是不是和如今的謠言有關?”
東方朗望了眼瑤琴,心中佩服,回道“是的,鬱城主。近來各城百姓都在議論,說四城五門不能同仇敵愾,更有許多關於真人、梁城主和北地的不少謠言正在流傳。父親答應約戰,也是想四城五門以行動消除這些謠言,以安萬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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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城主道“前不久,真人傳來四件當務之急的事,我本欲邀請真人前來景明郡坐鎮大局,但考慮到真人的傷勢須好好靜養,未敢勞動他老人家。待你到了荊棘門,替我和鬱城主留意下,真人的傷勢到底要不要緊?”
東方朗道“晚輩遵命。”
兩位城主便安排二人住在附近,次日早上,東方朗告彆“時間緊迫,晚輩這就去荊棘門,兩位城主,告辭了。”
鬱城主囑托道“南安郡還有塵屬天魔,你們去荊棘門時,儘量繞遠一點。”
“晚輩明白。”
東方朗和瑤琴出了景明郡,乘鶴行了一日,天色昏暗時,東方朗壓下白鶴。瑤琴早見眼前是一片曠野,遠遠看去,隱隱能見南海,此間西邊有一大片茂密古森林,東邊是一座峰巒起伏的山脈,此時白鶴落下,她看了看附近,眼前隻有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好生疑惑“荊棘門是這裡嗎?怎麼什麼也看不到?”
東方朗道“是這裡,不過荊棘門被真人以陣法隱去,我們自然看不到。”說著,從包袱取出一支朱筆、一張黃紙,捉起朱筆,在黃紙上勾勒一陣,而後將符紙貼在石頭上。
這石頭中間貫通,隨著符紙貼上,竟無風自吟。但聽石頭所發之聲起伏有致,節奏輕快,瑤琴立解其意“怎麼會有笛聲、蕭聲與琴聲?”
“這樣混雜在一起你竟能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