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話 醉生夢死,知己紅顏(下)_雪上情緣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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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話 醉生夢死,知己紅顏(下)(1 / 2)

昨日,南宮晴安排好任母居住事宜,來問任母:“嬸嬸,今天是叔叔的頭七吧。”

“是。”

“我想您身體還虛弱,就由我這個做晚輩去伯父墳前祭拜吧。”

“這怎麼行呢?南宮姑娘也剛剛喪父……”

南宮晴連忙打斷:“嬸嬸,實不相瞞,我和任平生已互托終身。所以,照顧您、拜祭叔叔也是理所應當,隻要您不介意。”

“我當然不想介意,可平生不見人影,哪怕你們有所約定,我怎敢耽誤你的青春,又怎敢受你照顧?”

“不管嬸嬸怎麼想,我已經打定主意,您休息吧。”南宮晴拿過任母準備的祭品,轉身而去。

南宮晴出屋後,卻並未直接去拜祭。她知道,任平生既要躲起來,那一定不會在大白天露麵;可今天的日子,任平生又絕對不會不去拜祭父親。所以等到夜色降臨,南宮晴這才動身。

等南宮晴來到任父墳前,已是夜深人靜之時,果見任平生跪在墳前,她走近幾步:“不管怎麼說,你不該忘了我們的約定。”

任平生絲毫未料到此時有人會來到這裡,更何況這個人是南宮晴。可他已經好幾天沒說過一句話了,此時此刻應該也不例外。任平生拿起酒壺喝了口酒,又在墳前灑了一回,頓時,空氣中又辣又澀的酒味更為明顯。

“怎麼?不願意回答?”

任平生仍未理會。

南宮晴跪在墳前:“我把你娘接到了府中,還和她說,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南宮晴先騙任母,又再騙任平生,絲毫不顧及一個女兒家的名聲。

任平生想起當日之事,那時南宮晴險些為了名聲自我了斷,可如今,她竟說出這些話,他仰頭灌了一大口酒,才道:“你我非親非故,你不該來這裡。”

南宮晴開始焚燒紙錢,飛灰不住飄起,沾的兩人滿身都是。好久後,她才問:“真的非親非故嗎?”

“非親非故!”任平生很是果斷。

“可我和你娘現在就在同一屋簷下,如今的九牧風雨交加,我們的世界更是。”

“這份恩情來生我定會報答。”任平生也看到了不斷湧向永牧州的人群。

“彆給我說來生,我要的不是來生!”

任平生再喝了一口酒,才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如找東方朗,他和你青梅竹馬,門當戶對。”

南宮晴已決定走進任平生心中,因此有意讓他敞開心扉、從愧疚中走出,因此轉而言道:“當日我提起你爹的傷,你說心中愧疚,到底指的什麼。”儘管她已從東方朗父子的對話中得知原委。

“你既然這麼想知道,那我告訴你。”任平生終於將那天的事親口講出,說完後,他重複了一句父親的話:“我聽到父親說,‘是呀,那時候我說不定早都不在了。’你知道嘛,自父親毒患發作後,這句話一直在我耳邊響起,如今,他真的不在了,因為我!是我將爹逼上絕路,是我!”最後一句話,任平生猶如咆哮,而後,他將頭沉沉低下:“這樣的我,你還輕言托付嗎?”

南宮晴轉頭望向任平生,雖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可他的聲音實在如同一個委屈自責的孩子。等他稍微平靜些,南宮晴才道:“我大概能夠理解,那時的你隻是太想讓父母為你感到自豪,太想這個家因為你改變,誰能怪你?誰又有資格怪你?我覺得,那時的你也比現在的你也懂事得多。”

“我早該懂事的!”

“你想說你懂事的話就不用說出那樣的話了嗎?那我告訴你,你錯了,你難道認為你爹是因為你說的話才做出那個決定嗎?當看到孩子天資聰穎、一心上進,哪一個父親不欣喜若狂?想必,叔叔做出那個決定也一定是高興的。若他泉下有知,得知你竟因此愧疚,他如何能安?”

任平生拿起酒壺,又灌了一口,烈酒帶來的火辣讓他冰冷的身體稍稍好了不少:“哪怕有朝一日,我錦衣榮歸,又能怎麼樣呢?從前,我很想出人頭地,可如今已經不再想了。”

南宮晴實在想不出如何再去安慰,一怒之下,一巴掌將任平生手中酒壺打落在地:“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事情已經這樣了,難道你要一直逃避下去嗎?你這樣醉生夢死對得起死去的人嗎?又對得起還活著的人嗎?”

任平生聽了這話,心中猛痛,竟咳出血來,幸好他及時用手捂住,這才不至被南宮晴看到。

可借著火光,南宮晴分明看到任平生的雙手鐵青,正不住顫抖著,忽然神情一駐:“你的手怎麼成了這樣?”拉過一看,手掌上還殘留著粘熱的血液,再一感受,任平生的右臂竟森冷如鐵,忙掀開他的衣袖,隻見右臂上已有多處腐爛不堪。霎時之間,她有些明白任平生在逃避什麼,柔聲勸道:“難怪你喝這樣的烈酒,你的傷勢不能再拖了,快跟我回去。”

“這跟你毫無關係,你不用再勸。”

南宮晴撿起酒壺,將所剩無幾的酒喝了一口,交還給任平生,不知是烈酒的緣故,還是其他,她動情道:“讓你跟我回去,不是因為我同情憐憫你,而是因為我也需要陪伴。南宮府很大,可也很空曠,空曠到我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這話讓任平生很是不解,他不禁望向南宮晴。

“深夜無眠,我一個人呆在房裡,不敢點燈,燈影搖曳,讓人痛憶往事。多少情景,在我眼前一一浮現,可不管我怎麼做,從今後,那個字,我隻能在夢中喊出。”南宮晴說的那個字是“爹”。

這些感觸經曆,任平生深有體會,他這才猛然想起在醉酒朦朧之際,曾聽說到的事情:東方昭、南宮恒以身殉道。任平生轉頭深深看了看南宮晴,可從眼前人的麵目神情,他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可他知道,南宮晴不是表現的這樣波瀾不驚、無傷無痛。他也想對將悲傷藏於心底的南宮晴說些慰藉的話,可他們有著同樣的傷痛,慰藉的話又要從何說起?

見任平生始終不再說話,南宮晴終於放棄,隻見她從包袱中拿出幾個乾糧,塞到任平生懷中:“這是我欠你的,今夜也一並還給你。”說罷,緩緩起身,向著來路走去,仍是一個人。

此時,冷月無聲,萬籟寂靜,月光灑遍荒郊,如滿地銀霜,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淒涼冷清,望著即將再看不到的背影,任平生一陣哽咽,拿起乾糧和悲吞下,可悲傷如鯁在喉,如何咽得下去?他終於放聲悲痛大哭起來。

聽到哭聲,南宮晴再也挪動不了腳步,她回身快步撲到任平生的懷中,淚水也連珠落下。霜華映在二人眼中,共情之傷更揮之不去,這淚水是悔恨交加、哀傷無極的淚水,注定此後餘生,他二人都要在這淚水注成的汪洋中漂泊。

二人正相擁分擔、分享著暖與冷時,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還真是感人啊,南宮姑娘,既然你舍不得離開,那就怪不得我們了。”金乾率一群公子哥從山坡後閃身出來,冷冷地望著兩人。隻是這一次,這群公子哥人人都帶著自己的禦獸,卻都是些鸚鵡、夜鶯、倉鼠一類禦獸,比起對戰,更多是用來把玩,在永牧州時,他們之所以不帶,隻是不想彆人知道自己是修道之人,好安心享樂。

方才,金乾已經看了一陣,見南宮晴對任平生投懷送抱,不由想起梁悅、劉香也都對任平生有好感,妒火中燒之下,一時人格扭曲,從隻是奪回門主令牌,變作了先殺死任平生,再蹂躪南宮晴!

任平生覺出這群同門心懷不軌,忙立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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