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薑晚第一次見到厲衍川,他在樹蔭斑駁下拉琴。
七年前,大學社團,厲衍川被當成門麵用來招新,她駐足張望。
現在,他穿著當年那件白襯衫,和當年幾乎一樣的短發,清致如夢,狠狠砸在薑晚心頭。
“騷包。”
旁邊陡然傳來一聲吐槽,薄亞南的聲音,瞬間將薑晚的意識拉回。
“這玩意好喝嗎?”
薄亞南說完,順勢從薑晚手裡拿過了那杯酸梅湯。
他不避嫌的往嘴裡抿了一口。
“嘖!這麼酸你也喝得下去。”
薑晚怔住。
這是她剛喝過的。
小提琴聲戛然而止。
厲衍川驀地捏緊了手掌,看著那樣刺目的一幕。
他心中無名火燃起,全身緊繃,仿佛被無形的絲線悄然拉拽,在胸腔內翻湧、激蕩,鋪天蓋地的濃烈情緒翻湧!
下一刻。
男人快步走到幾人麵前,一把將薑晚的手腕拉住。
“你乾什麼?”薄亞南下意識去攔,卻看見薑晚臉色忽然一變,竟同意了與他一起離開。
兩人呆在教學樓樓梯角落裡。
薑晚聽到了剛剛他在耳邊說的話。
“我媽媽的手術,你有什麼辦法?厲衍川你剛說……”
他扣著她手腕,將人拉到懷裡,低垂的眸色深沉,捏著她精致的下頜,動作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一字一句質問。
“薑晚!你和他好?”
“唔……管你什麼事?我們離婚了,我和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
薑晚想掙脫開,可厲衍川輕易捏著她的腰,他身體前傾,小腹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身上。
兩人身軀相貼,她越掙紮,越是摩擦。
他強勢、霸道,有著對一切情境的掌控。
校園裡鬱鬱蔥蔥,日光灑落微白的影,正打在她臉上。
嬌嫩,清雅。
厲衍川仿佛看到了當年日日跟在他身後的那人,隻要他回頭,她一直在。
嫣紅的唇誘人,他很想很想親他。
他甚至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親吻過薑晚了。
俯身,唇幾乎落上去時。
薑晚卻立時彆開了臉。
她眼眸濕潤,咬緊了唇盯著他,“離都離了,厲先生這樣輕佻,不覺得過分嗎?”
不覺得。
他甚至想做更多。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日日夜夜都在想念她。
“你離薄亞南遠點!我見不得他碰你。”
薑晚覺得太可笑。
揚起的臉清致,“你管不著。”
這話,直戳厲衍川心臟。
他瞬間啞了聲音,黑眸逼仄,“他碰你哪了?他自然喝你的東西,昨晚……親你了嗎?在你家裡的十分鐘,你們接吻了?”
厲衍川根本不敢去想那個畫麵!
薑晚被彆的男人抱在懷裡,擁抱、親吻、撫摸。
他覺得發狂!
這是情侶之間才能質問的話題。
可他們,離了!
薑晚卻笑了,眼圈有些紅。
“我願意給誰碰就給誰碰,薄亞南也好,旁人也罷,厲先生,你現在還有什麼置喙的餘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