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情要出去辦,你們不用跟著我,就在房間裡休息好了。”
陳平安漱口之後對他們說道。
燒雞有些沮喪,沒開口。
阿七搖頭道:“涉及到你的安全,我和燒雞沒有辦法讓你一個人出去。
這是我們的工作,也是我們願意做的。
就算你不相信我們,也至少讓我們跟著,我保證在你和彆人說話的時候在一定距離之外!”
陳平安笑了笑說道:“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沒有必要。
這裡是歐洲,動手的時候都是用木倉的,功夫在這個時候沒什麼用。
如果是國內,我當然希望你們能保護我。
這兒……”
他指了指腳下,“沒人認識我,也不可能有人針對我做什麼。
何況我的近身功夫都是你們倆教的,我什麼水平你們應該知道……”
話沒說儘,意思到了。
他拉開門走了出去,順手敲了敲愛德華茲的房門,兩人一起下樓去了。
房間裡,燒雞皺眉看著阿七。
“咱倆……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阿七:“跟下去,遠遠跟著就行。”
燒雞:“萬一被他看到,會生氣。以後會更難了……”
阿七:“彆讓他發現就行了。”
燒雞苦著臉道:“也隻能這樣了,二爺的交代,實在是太難做了。”
阿七板著臉,再也沒有了曾經溫和的笑容,“難也要做,不然就回去繼續殺人麼?你願意過那樣的日子?”
燒雞苦笑道:“過去是過去,現在的日子,我很喜歡,沒有多大的危險不說,至少能走在陽光下。”
阿七毫不留情地戳破道:“你本名,除了買票,其他時間用過麼?”
燒雞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很多,見阿七已經起身,趕緊跟上。
陳平安和愛德華茲下樓之後沒有叫車,而是走路去了不遠處的一個酒館。
和過去一樣,這地方最多的就是酒館。
啤酒紅腸還是老樣子,管夠。
隻不過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這個酒館被包場了。
一萬歐,足夠老板小半個月的營業額,自然不會有任何障礙。
門口掛著打烊的招牌,愛德華茲推門,兩人走了進去。
身後不遠處,燒雞和阿七遠遠站在街邊,看著這邊。
酒館裡麵燈火通明,除了一個老板之外,連個酒娘都沒有,不過這也比較方便。
十多個壯漢穿著各種服裝散亂地坐在酒館裡,吃著東西的同時也在大口喝酒。
讓陳平安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隊伍裡居然還有兩個女人,同樣是短袖,胳膊上帶著紋身。
見到愛德華茲之後,最裡麵的位置站起來一個壯漢,笑著說道:“庫珀先生,很高興你沒有爽約。”
說完之後他把目光轉移到陳平安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扭頭喊了一嗓子:“老板,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