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交劍求死。
原本盛怒的天子,此刻眉間竟緩和了幾分。
皇子之間爭儲,天子很清楚他們的心思。
徐元這明顯是受了委屈。
其中端倪,不言而喻。
他難得見到幾位皇子在同一件事情上這般齊心。
天子起身負手,怒目卻是落在了三皇子徐哲的身上“老三,你看看,你都把老六逼到求死的程度了。”
徐哲躺槍。
他連忙解釋“父皇冤枉,兒臣並未逼迫老六,都是老六他……”
徐哲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元的高呼聲給打斷了。
“父皇息怒,一切都怨兒臣,兒臣沒有想到一把佩劍,惹得諸位皇兄這般不悅,父皇不用管我,隻需按皇兄們的意思,將兒臣處死即可,莫要因為兒臣傷了皇兄與父皇之間的和睦。”
天子一頓。
老六何時這般懂事了?
見徐元態度如此誠懇,天子看徐哲的目光愈發不悅“老三,你還說沒有逼老六?”
眾皇子愕然。
老六真他娘的會演。
徐元繼續開口“三皇兄,弟弟已經把天子劍交還,你大可不必再栽贓於我。”
徐哲有些傻了“栽贓?不對,我所言皆為事實,這跟天子劍沒有關係,父皇,切勿被老六蒙混了過去。”
天子語態冷漠“你閉嘴,老六,將其中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徐元一喜,趁熱打鐵,“父皇,先前三皇兄所言,全都是栽贓。”
徐哲差點吐血“老六,你少在這裡賊喊抓賊,你敢說兵馬司副指揮使趙匡不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
徐元擺手,一臉正色。
三皇子聞言,立馬說道“父皇,您聽到了,老六已經認罪了。”
天子一瞪“朕允你說話了麼?”
徐哲惶恐,連忙閉嘴。
天子又道“老六,你說!”
徐元昂首,見時機差不多了,便義正言辭道“要我說,就該將三皇兄奪嗣,於午門斬首,以正皇室之風!”
哈?
殺三皇子?
這老六,怎麼還倒打一耙了。
天子低喝“讓你說事,沒讓你亂說!”
徐元立馬道“父皇,我並非胡言,三皇兄有罪,而且是大罪,他與趙匡勾結,在無調令之下,私調兵馬,欲要將兒臣府邸踏破,甚至是拉弓射箭,傷了南宮璃。”
“還有,三皇兄汙蔑我擄掠皇嫂,非要闖府搜人,人沒有搜到,現在還倒打一耙,可憐兒臣生母走的早,隻能任由三皇兄這般欺負了!”
徐元說著,還不忘擺出委屈模樣。
臥槽!
老六還演。
誰不知道南宮妃生前是天子最是疼愛的妃子。
不然的話,徐元無能,天子早就將其給廢黜了。
天子看向徐哲質問“老三,可有此事?”
徐哲咬牙“父皇,老六做了還不承認,昨天他自己跟我說……”
徐元壞笑追問“說什麼?”
“說……”
徐哲半天吐不出那幾個字來。
難不成,他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很潤”麼?
徐哲支支吾吾,索性將其揭過“父皇,老六擄掠蘇氏,可將其宣入殿前作證。”
天子點頭應允召見蘇氏之女,蘇婉茹。
“宣蘇氏入宮!”
很快。
蘇婉茹便被帶到了殿前。
她和昨日一樣,身著青羅,金蓮輕邁,行至中央。
傾國傾城的容貌,引來了百官的注目。
西北第一美人。
名不虛傳。
蘇婉茹的目光不自覺落在了徐元的身上。
兩人視線碰撞。
蘇婉茹立馬嬌羞埋下腦袋。
昨夜在臥房中的畫麵,瞬間湧上腦海。
讓蘇婉茹的臉頰,紅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民女蘇氏蘇婉茹,參見陛下!”
蘇婉茹朝著天子叩首。
天子打量蘇婉茹,當即問道“朕問你,昨夜你可曾去過六皇子府上?”
蘇婉茹不敢懈怠“去過!”
徐哲聞言,立馬就激動了“呐呐呐!都聽到了,老六,你還敢狡辯?”
天子又問“六皇子可曾對你行不軌之事?”
蘇婉茹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