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蘇府。
徐元在趙家與南宮璃幾人彙合。
府上內外,已經被清洗乾淨。
除了殘留的血腥味之外,完全看不出今晨被人屠族的慘相。
“陛下沒有為難你吧?”
見徐元安然無恙的回來,南宮璃的內心也暗暗鬆了口氣。
徐元搖頭“為難?獎賞我還來不及呢!”
南宮璃看徐元說的不假,有些好奇“你怎麼做到的?”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是的。
徐元會演。
否則今天挨板子的人就是他了。
隻不過這樣的伎倆也就用這兩次了。
天子慧眼,自然是看得出徐元的那點心思。
多了,恐引聖怒。
“你還會哭?”
徐元輕笑,目光落在南宮璃的身前“璃姐你要給我奶吃,我現在就能哭給你看!”
“滾!”
南宮璃低喝一聲,衝著徐元翻了個白眼。
跟著臉色一變。
在徐元的身上聞了聞“就進宮的這麼會兒功夫?又乾了?”
“哪有!”
徐元不禁感慨,南宮璃這鼻子是真的靈。
連蘇婉茹身上沾染的幾縷芳香都能夠捕捉到。
南宮璃瞥了徐元一眼,倒也不深究。
“趙氏家財基本已經清點完了,要去趙氏名下的賭坊和妓館看看麼?”
徐元入宮的這些時間,她倒是把事情辦漂亮了。
徐元點頭“嗯!看看!”
說定。
徐元看向了不遠處已經換上了一襲緊身的黑衣。
身上傲人之處,被勾勒的格外養眼。
“你帶路!”
“是,主人!”
趙豔娘躬身行禮,麵若冰霜。
一言一行,比先前她多了一份桀驁,也多了一份堅定。
似乎曾經的趙豔娘死了。
眼前站著的,是另外一個人。
眾人抵達趙氏妓館,天色也稍稍暗了下來。
館內來往客人頗多。
花枝招展的姑娘,舞著自己身前的籌碼,想要招攬進館的漢子。
這時一名紅倌人扭著纖細的腰肢,迎了上來。
“小姐,樓上來了位客人,非要點名見您。”
趙豔娘一頓“可問對方是何人?”
紅倌人不假思索道“叫什麼驚蟄,剛才參加文武飲武試回來,說是拿了個好成績,明天準備奪冠,今晚好生慶祝一下,點名要見您了。”
“驚蟄?”
徐元不解嘀喃。
身旁贏詡在這時開口了“大齊的頂尖劍客,擅用重劍,劍從不離身,一生無敗績!”
南宮璃也忍不住驚道“是那個曾為複仇,單騎深入齊軍大營,一人一劍,於十萬人馬之中取仇人首級,後全身而退的頂級劍客,驚蟄麼?我聽說他棲身在四皇子的聚賢莊!”
南宮璃也聽說過驚蟄大名。
徐元倒吸一口涼氣。
這驚蟄參加文武飲,而且揚言明日要奪冠,這無非就是衝著他徐元去的。
八成是想要在文武飲的武試挑戰上,取了徐元性命。
還真是步步緊逼呀!
徐哲和徐璋走得近。
今日徐哲吃了大虧,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情跟他脫不了乾係。
徐元看向贏詡“贏詡,你與驚蟄,孰強孰弱!”
“他強!”
贏詡回答的斬釘截鐵。
這下麻煩了。
徐元頭疼。
趙豔娘揣測到了徐元的心思,於是開口“主人,奴家有對付驚蟄的辦法。”
徐元眉間一挑“說來聽聽!”
趙豔娘眼眸掠過一抹狠色“驚蟄重色,點名尋我,當是垂涎於我,奴家可順勢而為,然後可以在其行樂之時,趁其不備動手殺他!”
徐元思索。
“贏詡,此計你殺得了驚蟄否?”
贏詡搖頭“三成把握!”
徐元又道“你我聯手呢?”
“六成!”
“乾!”
徐元當即做了決定。
驚蟄這種頂級劍客要殺他,他不敢托大。
絕不能讓他出現在文武飲的擂台上。
徐元應允趙豔娘的提議。
趙豔娘聞言,卻未著急動身。
徐元微微皺眉“還有事?”
趙豔娘這才繼續說道“主人,此事若成,能否……”
“不能!”
話未說完,徐元便將其打斷。
趙豔娘低頭“是!”
說罷。
趙豔娘與紅倌人快步上了樓。
半盞茶功夫。
樓上廂房。
尚未點燭,光線顯得昏暗。
贏詡和徐元各隱匿於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