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言而無信?
所有人腦海之中都冒出了同樣的想法。
徐元身為武國皇嗣,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剛剛明明是他應下的,現在又反悔了?
還是說,他真的在拿齊人當猴子耍!
呼延植的臉色很難看。
行道兩側的齊人也都麵色鐵青,握拳咬牙!
“昊王,你這是何意?”
呼延植強忍著內心的怒意,朝著徐元質問起來。
徐元沉聲道“你都說了,你們齊國劍客眾多,若是人人都想與本王切磋劍術,那本王如何應付的過來?想要與本王切磋,得有一定的資格才行,阿貓阿狗之流,自當遠離!”
上京城那麼大,一眼望不到邊。
就拿現在來說,徐元目光掃過,就能夠看到上百名抱劍的劍客。
真要個個都與他過招,累也累死他了呀!
“那依昊王的意思?”
呼延植意識到了徐元又在玩花樣,他說話都不由自主的變得謹慎了起來。
徐元一笑,心中早有安排。
“簡單,想要和本王切磋劍術,那便贏下本王的扈從。”
贏詡是西北第一劍客。
再加上上次他的劍術又有精進,可以說他現在是劍孤鳴之下第一人了。
這偌大的齊國,劍客再多也不是他的對手。
除非劍孤鳴親至。
但劍孤鳴腦子不太好使,上次回了上京之後,就一直隱居不出了。
呼延植掃了一眼贏詡。
贏詡之名他是有所耳聞的。
西北第一劍客,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特彆是那贏氏十三劍,其之快,無人能及。
要贏贏詡,卻是一件難事,堪比登天。
呼延植嗤笑一聲,道“昊王這莫不是耍痞?贏詡之名誰能不知,要贏他可不是簡單的事情,看來昊王是怕了,想要閉而不戰,故而尋此借口吧?”
呼延植再用激將法。
徐元接招。
順著呼延植話繼續說道“要贏贏詡並不難,得看如何算贏!這樣吧!也彆說本王欺負你們武國這些鼠輩,你們與贏詡過招,贏詡讓你們一手,若你能能夠碰到贏詡衣角,便算你們贏!
贏了贏詡,方可與本王切磋劍術,當然了,機會僅限從此處到你們齊國使館途中,到了使館,劍術切磋之約便結束了。”
藐視。
這就是正兒八經的藐視。
徐元這話,完全是看不起齊國的劍客。
贏詡雖強,但要在讓一隻手的情況下,還不讓對方觸碰到自己的衣角,這可有點難了。
“好!那就依照昊王所言,李再誌,你在前麵開路,帶著昊王的馬車往使館行進。
在場的諸位也聽到了,行進途中,所有人皆可挑戰,碰到贏詡衣角,便可與昊王切磋劍術,可明白否?”
現場沒有人說話,他們都明白了。
不說話隻是因為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贏詡和徐元的身上。
今天無論如何,他們都要給齊國長長臉麵。
就算是死,也得滅一滅徐元這個武國皇子的威風!
等候了許久的張一峰在聽聞呼延植的話後,便朝著贏詡抱拳拱手“張一峰,請賜教!”
贏詡立於馬背之上,他左手負於身後,右手握著自己的寶劍。
“贏詡,請賜教!”
話落。
張一峰腳下一蹬,直接騰空而起,朝著贏詡這邊逼殺而來。
贏詡不動,隻是默默注視著張一峰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