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館大門緊閉。
岑公公讓城防衛遣散了門外的一眾文人。
那些文人嘴皮子硬,但更怕死。
彆人說要動手殺人,他們或許覺得隻是嚇唬他們的。
但徐元不一樣。
他是真殺人!
在這上京城中,就已經斬下不少武人的腦袋了。
他們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岑公公離開使館之後,便快速趕往皇宮。
入宮直奔湖園。
此刻的齊皇,正倚在亭下垂釣。
平靜的湖麵沒有半點動靜,似乎並無大魚咬鉤。
岑公公至。
隻是輕手輕腳站在齊皇身側,躬身不語。
甚至是連呼吸,都難以聽到。
片許。
齊皇率先開口“這湖園的魚是越來越少了,都一個時辰餘了,也不見魚兒咬鉤!是不是這湖中的魚都被孤釣完了?”
岑公公立馬接話“老奴稍後便讓人往這湖中投些大魚。”
齊皇擺手“罷了!此魚不咬鉤,自有它魚咬鉤!孤讓你辦的事情,可有結果?”
見齊皇問話,岑公公這才敢開始彙報剛才在使館發生的事情。
她先是理了理思緒,而後道“一切如皇上所想,那徐元蠻橫霸道,縱使在我大齊上京城之中,也是一言不合便要動乾戈,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處境而感到拘謹。”
齊皇滿意點頭,“此人先前就聽映月那丫頭說過,是個難得的梟雄,日後若是他在武國繼位,那將會是我大齊的勁敵,所以此人必除!”
岑公公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皇上讓老奴對徐元進行試探,也有結果了,南宮璃是徐元軟肋,也是逆鱗,老奴不過是言語稍加不敬,那徐元便動怒了。”
齊皇笑了。
他緩緩起身,將手中的魚竿隨意的放在一旁。
“南宮璃麼?武國南宮氏到是聲名遠赫,南宮庭老將軍更是世間難得的良將,隻可惜非我齊人,其子南宮朔又被稱之為龍將,亦是了得,隻是不知道其女南宮璃如何!”
“回皇上,那南宮璃也是個烈性子,態度強勢,和徐元有的一比!”
齊皇拍了拍中衣上並不存在的塵土,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況且南宮氏家的兒女都很烈!眼下已知曉那徐元的軟肋,今日孤便接著壽宴,讓南宮璃先行失態。
徐元定為為其出頭,一旦徐元行了大逆之舉,孤便可名正言順的殺了他!武國有百萬雄師壓境又如何?他武國天子師出無名,敢犯我齊境,天下便可共誅之!”
武國境內,礦產豐富。
天下人都為之眼紅。
當年齊武兩國交戰,為的就是這難得的資源。
隻是武國雖若是齊國,但齊國若是恃強淩弱,齊國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畢竟誰都很清楚,一旦齊國吞並了武國,那天下疆土,便都將入齊國囊中。
所以。
齊武兩國要起戰事,必須要師出有名。
否則天下諸多小國都不會站在率先挑起戰端的那一方。
“皇上英明!”
“行了,去安排今晚壽宴之事吧!還有,讓人取孤的黃金竿來,現在湖中的魚嘴刁了,不上孤這普通竿了。”
“老奴這便是去辦!”
岑公公應聲退去。
齊皇轉身,負手立於湖邊。
他眺望著平靜的湖麵,靜靜不語。
直到一隻蜻蜓飛過,在湖麵輕點,激起了一陣細微的漣漪。
齊皇這才露出了一抹微笑“看來天快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