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牢關以西北,齊國境內。
三十萬邊軍在急速行進,隊伍浩浩蕩蕩,尤為壯觀。
主將徐五在前,王舉在側。
“王將軍!”
徐五冷漠開口,王舉立馬就湊了上去。
他目光注視著戴著假麵的徐五,總感覺此人有幾分熟悉。
但王舉又確定自己從未與徐五有過任何交集。
“鎮南關的軍情傳回來否?”
徐五的言語依舊很冷,給人一種深邃的感覺。
王舉忙道:“將軍稍等!”
王舉回應一聲,然後迅速退去,確認是否有消息傳回。
不消片刻。
王舉回到了徐五的身旁:“徐將軍,鎮南關訊歸,楊將軍率兵已圍關城!”
“好!通知全軍,加快行進速度,務必在酉時之前抵達齊國蘭城。”
“是!”
與此同時。
齊國境內,西南部。
兩名將軍帶著十萬兵馬朝著上京城的方向行進。
一人快馬來報。
“報……將軍,楊將軍已圍關城,齊國以佘龍為首的四十萬大軍已成無用之兵,雁牢關駐軍先全速朝上京行軍,明日便可抵達上京城外。”
“好,甚好,傳本將軍令,加快速度,必須在明日與徐五將軍的三十萬人馬在上京城外彙合。”
“是!”
副將應聲,心中卻又無儘疑惑。
“將軍,咱們不去鎮南關助楊將軍拿下關城,反而是繞開關城直取上京?若是鎮南關的兵馬回援,切斷了大軍的後路,我們豈不是被前後夾擊了?”
“難道楊正虎將軍圍不住鎮南關三天?”
“您是說……三天之內,我們就要攻下上京城?”
將軍笑而不語,似乎已經無聲的回答了副將的問題。
武軍越境,深入齊國,戰局瞬息萬變。
而身在齊國皇宮之中的齊皇,此刻也無心在湖園垂釣。
他在亭下踱步,顯得很是焦急。
“岑公公,為何這個時辰了,軍報還未送回上京?”
齊皇已經等了近兩個時辰了。
邊陲的探子沒有及時來報也就算了,就連上京這邊派出去的探子,也全都了無音訊。
岑公公惶恐的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尚未送回,派出去的探子也都沒有了消息,老奴猜測……”
岑公公欲言又止。
有些話在這種時候不能亂說,除非得到齊皇的許可。
齊皇見此,不耐煩的拂袖,“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岑公公聞言,這才將剛才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了出來:“恐怕上京城之中,有武國的內應,派出去的一眾探子,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
齊皇皺眉。
這個可能性他不是沒有想過。
昨天夜裡,呼延植死了。
上京城全城戒嚴,愣是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乾白衣的半點蹤跡。
齊國三位皇嗣,都是最有可能坐上太子位的存在。
先前六皇子和八皇子死了。
十三皇子呼延植僥幸存活了下來。
這對於齊國來說,還是有人繼承未來大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