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支借!”
徐元麵露正色。
金氏錢莊算是四皇子徐璋麾下的產業。
他暗中收回在外的資金,同時提高了支借的月息,目的其實很好猜測。
徐璋想要用經濟控製各界命脈。
那徐元就給他好好上一課。
蘇伯庸臉上的疑惑之色依舊:“殿下,我還是不太明白,蘇氏本就是富甲一方,不缺錢銀,為何還要向金氏錢莊支借?而且現在錢莊的月息太高,不劃算呀!”
徐元壞笑道:“他圖你的利息,你圖他的本金,這金氏錢莊支借的錢,可以不還的!”
“啊?”
蘇伯庸越聽越迷糊了。
“支借錢莊的錢銀都是需要有牙人作保,然後房契或者田產作為抵押,這若是不還,就會按照武朝律法將名下房田收走,如何能不還呀?”
他以前做生意的時候,也有過錢莊支借錢銀的情況。
困難的時候,他想過不還。
但武朝律法在前,不還的話,甚至還會麵臨牢獄之災。
徐元擺了擺手,道:“今時不同往日,蘇侯現在也算是皇親國戚了,你以生意資金周轉,去金氏錢莊支借錢銀,以你的身份,無須牙人作保。”
“那抵押……”
“抵押就更加不用擔心了,武朝重信,蘇侯以信用支借,立下欠據便可。”
信用支借?
蘇伯庸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玩法。
可若是這樣,支借的錢又不還,不一樣的要麵臨牢獄之災?
總不能因為自己是皇親國戚,就能夠免於處罰吧?
就算徐元作為太子出麵保了蘇伯庸,那也會受到影響。
不管怎麼樣,蘇伯庸都想不明白其中的端倪。
徐元蘇伯庸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不解,他便不再繞彎子。
“蘇侯可立下字據,就以你個人名下的房產、田產、礦產作為抵押支借,錢到手,蘇侯便將名下財產轉於子女名下,待支借的期限一到,金氏錢莊上門索債,蘇侯名下無財,自然不用還了。”
徐璋要集財,徐元就讓讓他破破財。
蘇伯庸愣了一下:“可若不還,蘇氏名譽受損,還要麵臨牢獄之災呀!”
徐元又笑了:“沒說不還,隻是錢財和礦產資源皆已經上交朝廷,蘇侯為國分憂,鞠躬儘瘁,散儘家財,外界隻會認蘇氏忠心為國,至於那索債的錢莊,那才是喪儘天良,咄咄逼人的惡霸呢!
至於牢獄之災,除非老四親自出麵在陛下麵前彈劾,可就算如此,也無濟於事,因為錢財和資源,可都是進了國庫的,四皇子真要撕破臉,那金氏錢莊搞不好都要充公!”
話聽到這裡。
蘇伯庸算是明白了過來。
徐元這一步棋子,是連環棋。
他雖已經確立太子之位。
但洛京城中暗戰將起,大皇子徐璟和四皇子徐璋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們會想方設法的削弱徐元,同時提高自己的底蘊。
現在天子還尚在。
哪天不在了。
徐元要坐上大位,免不了一場血腥。
到那個時候,就是大家拚底蘊和實力了。
“蘇侯放心,此舉不但不會讓蘇氏清譽受損,還會在業內提高不少名望,更能讓蘇氏白得一大筆錢財,你放心去做便是。”
徐元再次開口。
蘇伯庸重重抱拳:“一切聽從殿下吩咐。”
“去吧!趁著現在蘇氏是洛京城中的焦點,出了府門就直接找金氏錢莊支借,月息不管多少,隻管本金越多越好!”
“好!”
蘇伯庸父女告彆徐元,便按照徐元的吩咐,去了金氏錢莊。
那金氏錢莊的掌櫃一看是蘇伯庸親自登門,立馬就露出了恭維的姿態。
在知道蘇伯庸要支借錢銀,掌櫃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按照徐元所說,房契、地契並未直接交給錢莊,而是以個人名字立下了借據,借得錢銀五百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