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尚未開口。
太子卻是喝止了異邦來使。
這讓不少人都露出了異樣的神色。
天子同樣是看向徐元,心中對徐元的舉止,生出了疑惑。
“太子何故喝止?”
天子語態冷了下來。
徐元剛剛才被加冕了儲君冠。
現在便在天子之前出言喝斥,難免遭人詬病。
徐元麵露凝重之色:“父皇,琉櫻人奸詐,此僚所述兩國共榮,不過是先要侵占我大武疆土的借口而已!”
天子笑了。
“哈哈哈!”
一陣嗤笑,天子便道:“我大武泱泱大國,會讓你一個彈丸之地的琉櫻侵占疆土?除非朕死了,亦或者是大武亡了還差不多!”
天子對琉櫻國充滿了不屑。
就拿東籬國來說。
全民皆兵十萬眾又能如何?
不一樣在自己的運籌之下,一夜便易主了?
“父皇……”
徐元還想要進言。
天子卻是擺手止住了他。
“老六,今天是你的生辰,剛才你的策論又深得朕心,故你失態喝止之事便算了,你初登太子位,當言行得體,端莊穩重,不可像之前那般玩世不恭,可明白否?”
天子語重心長。
同時還不忘給徐元使眼色。
似乎在告訴徐元,朝中百官都在盯著他。
要是他舉止不妥,遭人詬病的話,這太子之位不一定坐得穩當呀!
徐元凝視著那琉櫻人,骨血裡麵流著的恨意從未消散過。
天子見徐元不說話,便又道:“老六,有什麼事可稍後再議!”
徐元聽出了天子的用意,連忙點頭:“是兒臣失態了。”
天子頷首,重新看向那琉櫻人:“你剛才說的兩國共榮,朕的大武如今強盛,琉櫻彈丸小國,我大武豈需爾等所謂的共榮?”
琉櫻人連忙回道:“皇帝,正如先前所說,我們琉櫻四麵臨海,是海上貿易重要的彙集點,兩國若是合作,大武的礦產可通過琉櫻的海路銷往遠洋諸國,實現經濟繁榮呀!
為了能夠讓皇帝您更加清楚其中的利弊,我特準備了一份遠洋的海上輿圖,可供您閱看。”
琉櫻人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了一份卷軸。
一旁的林若鴻不由投來驚色,這所謂的海上輿圖,似乎連他都不知道。
林若鴻忍不住開口了:“本相三次遠赴東海,海上的輿圖我們早有繪製,何須你們琉櫻人的輿圖?”
琉櫻人朝著了躬身行禮,道:“林相說笑了,你們的輿圖隻有你們在海上走過的地方,天下之大,遠洋之外何其遼闊?林相所繪,不過這天下的十之一二呀!”
林若鴻愣住了。
天子也是來了興致:“這麼說,你手上的海上輿圖比我大武繪製的要全麵?”
“自然!”
琉櫻人昂首,臉上儘是得意之色:“我們的輿圖,是琉櫻天皇派人遠赴各個海域,用了三十年的時間,走遍海上每個角落所繪製,是天下最全的海圖。”
聽到這裡,天子的期待更深了。
他有一統天下之心。
腳下的這片土地是天下,海上亦是天下呀!
有了海圖,天子才能夠知道這天下有多大。
同時也能夠清楚武國與天下萬國之間的差距。
“呈上來!”
天子下令。
韓常侍正欲下去呈送那琉櫻人手中的海圖。
琉櫻人卻是開口了:“慢!這海圖乃是天下至寶,故上麵設了隻有我本人才能打開的機關,皇帝若要閱看,需我親自為您呈至跟前打開才行!”
此話落下。
徐元不由微微皺眉。
琉櫻人獻圖,這畫麵怎麼有些似曾相識呀!
“父皇,恐防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