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愚鈍……”
“蘇侯，在外麵不用弄這些虛頭巴腦的君臣之禮，這裡也沒有外人，無須拘謹，至於我剛才那句話，是想知道，你把蘇婉茹當成了上位的籌碼，還是隨手可棄的棋子？”
蘇伯庸臉色大變，連忙解釋道：“並，並無此意呀！我說那些，隻因小女從小被我嬌縱慣了，擔心他不會伺候殿下，惹得殿下不快，才那般問的。”
看蘇伯庸那樣子，不太像是在說假話。
“如此最好，蘇侯，此行西北，危險程度不不下於當初我親往齊國，跟我說說西北的情況吧！”
徐元主動轉移了話題。
西北很大，同時也是魚龍混雜。
江湖上的那些浪人和劍客多出沒於西北。
現在徐元前往西北處理礦產一事，自然是要先了解下西北的局勢。
而蘇伯庸出身西北，又是西北的礦商，對於西北的情況再了解不過了，問他自然是沒錯的。
蘇伯庸重重點頭，說道：“西北疆域是個很特彆的地方，地貌豐富不說，還盛產各種礦場，正是如此，西北聚集了天下商賈，同時也讓很多投機之人前來淘金謀財。
不僅如此，西北疆域很大，一些官家的通緝要犯，也會藏身在西北地界，故此，西北很亂！”
徐元頷首：“官府沒有人管麼？據我所知，西北應有都督，各都城也有刺史，小地方還設有縣衙，這一點，比洛北這慌亂之地要強了不知道多少才是呀！”
蘇伯庸接話：“話是沒錯，但西北是離開洛京最遠的地方，官家不作為，再加上西北太亂難以管束，就算西北官家體製完整，也很難解決這些問題，若非如此，蘇氏當初也不會舉族離開西北，來這洛京討生活。”
徐元思索。
片許，他又問向蘇伯庸：“如你這般說，那西北誰說了算？”
“四海彙！”
“西北當地的商會？”
“沒錯！”
蘇伯庸應聲，“四海彙背後牽扯的勢力太過複雜，一句兩句難以說清楚。”
徐元皺眉：“他們連官家都不怕？”
“不怕！而且傳言他們背後之人就是皇室的大人物，西北各州城都郡的官家人都會給四海彙三分薄麵，甚至是與之同流合汙。”
說到這裡，蘇伯庸臉上的神色變得難看起來。
很顯然，之前他在西北的時候，飽受四海彙的荼毒。
“四海彙麼？吾還真對他有點感興趣了，這四海彙背後的人，無非就是那幾個，不是大皇子，就是四皇子，先去看看再說，除了這四海彙，西北還有哪些勢力分布呢？”
徐元眼眸閃過異樣神色，似乎內心有了什麼想法。
蘇伯庸沒有停歇，回道：“還有兩股勢力值得一提，一個是天行鏢局，一個是盤龍會！”
“這兩方人馬又是什麼來頭？”
徐元很是好奇。
偌大的西北疆域，竟然是三個外部勢力說了算。
官家的人，竟然管不了他們。
“殿下你也知道，西北礦產豐富，也就生產各種奇珍異寶，這些東西要運出去，就少不了運鏢，西北那邊鏢師是很吃香的行業，天行鏢局則是行業內的龍頭，壟斷了九成以上的押鏢業務。
至於盤龍會，他們是一個江湖人組成的幫會，他們來者不拒，甚至還收留通緝要犯，他們手段了得，上下打點官家，所以勢力底蘊很雄厚。”
徐元聽完，不由冷笑起來。
西北疆域的確特殊。
商賈、武人、要犯，竟成為了當家做主的人。
之前他是沒有想到西北這麼亂。
看來，天子讓他親往西北，另有目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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