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都督,差不多行了!”
徐元開口,將場中的鬨劇製止。
陸晉聞聲,立馬收劍,朝著徐元躬身行禮:“殿下,您初到西北,對西北局勢有所不知,這薑家與刺史田維同流合汙,將漢洲的天搞得烏煙瘴氣。
他們無惡不作,曾還試圖賄賂下官,下官嫉惡如仇,痛斥他們的行為,可誰知道他們便在外麵摸黑下官,下官府上到現在都還留存著他們行賄的證據!”
陸晉說的義正言辭。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真的是個好官。
徐元也是有些詫異,這陸晉行事果決。
一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立馬斷尾求生。
隻是可憐了田維和薑長生,兩人被賣了,就跟啞巴吃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
徐元不緊不慢:“陸都督,吾從未表明身份,你怎知吾乃太子?那薑長生不應該告訴你,我是那西漠來的皇族麼?”
徐元明知故問。
他就想看看,陸晉要怎麼演下去。
陸晉抬頭,滿臉正色:“殿下氣宇軒昂,下官曾有幸見過您的尊容,一開始下官還不敢確信,但那薑長生一直說您是西漠的皇族,他深知下官痛恨西漠人,所以騙我帶兵前來,欲要借我之手刺王殺駕。”
黑的被陸晉說成了白色。
薑長生雙眼瞪大,事情明明就不是這樣的。
“陸都督,你這是胡說八道!”
薑長生想要辯解,他雖然乾了一些惡事,但他沒乾過的,他也不願意背鍋。
陸晉怒斥薑長生:“薑長生,你休要猖狂,你那點騙人的伎倆,是瞞不過太子殿下的,剛才在府上你還說什麼西漠皇族,我府上的人可都聽到了,他們皆是人證,你還想狡辯麼?”
陸晉做事,還真的是滴水不漏。
多年前行賄的證據都還留著,現在他所說的事情,又有人證。
明麵上,徐元還真的不能拿他怎麼樣。
就算有田維寫的罪狀書,可那都無真憑實據。
不得不說,陸晉這一波操作,水平遠在田維這個刺史之上。
也難怪他能夠坐上西北大都督的位置!
“精彩!”
徐元拍手。
陸晉繼續裝,“殿下,此僚非善類,依下官之見,當即刻斬首,以正視聽!”
徐元嘴角輕揚,笑道:“哦?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陸都督了,你是西北的都督,當行使職權,將這些亂臣賊子就地格殺!”
陸晉頓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道:“既是觸犯律法,下官自然容不得他們,現在我就將他們格殺。”
殺人滅口,正中陸晉下懷。
他心中竊喜,甚至是在嘲笑徐元。
都說太子徐元謀略過人,現在看來,不過是傻憨憨。
本都督稍稍演了一出戲,他便被我牽著鼻子走了。
胡沮已經死了,隻要將知情的田維也殺了,生下一個薑長生根本翻不起浪花。
到時候,不還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想到這裡,陸晉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他很快就收斂,握劍就要殺了田維。
田維根本來不及開口求饒,那劍就要到他跟前了。
也就在這時,徐元的聲音再次傳來:“且慢!”
陸晉的手立馬定格在了原地。
田維也有時間開口:“陸都督,你不能這樣,你我共同謀事,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