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被嚇呆了,哆哆嗦嗦地說“送,送信……”
那護衛伸手“交出來。”
小荷不敢違抗,顫抖著手就把袖兜裡的信封拿出來了。
那護衛搶過來,就這麼大剌剌地撕開信封看起來了。
“妘訣,展信佳,近日我有些頭疼腦熱,諸事不順,聽說南山上的普度寺很靈驗,不知可願意陪我去上兩炷香?另普度寺的素齋十分好吃,我們又有口福啦!”
護衛一目十行地看完,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便逼視著小荷,問“就這些?”
小荷戰戰兢兢地點頭。
護衛放下心來將信還給了她,而後側過身子讓出了路。
小荷趕緊把信收好,一溜煙跑了。
跑出很遠後小荷才漸漸慢下腳步,撫了撫快跳出來的小心臟。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幸虧讓她將另一封信貼身藏著了,給那護衛看的不過是幌子罷了。
小荷來到謝府,親手將兩封信交給謝含星,謝含星神色凝重地看完,思索片刻後,對小荷道“知道了,讓她到時候來接我。”
小荷回來後一五一十地稟告給了妘訣,妘訣心裡冷笑,果然,慕瑲並沒有完全信任她,這麼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計劃,他必得保證萬無一失,沒有人從中作梗才能放心。
還好她多留了個心眼,寫了兩封。也還好有小荷配合,彆看她年紀小,做事卻是很靠譜,有定氣,有膽量。
……
這段時間妘訣訓練得更加刻苦了,雖然已經過了學武的年紀,但好歹不會遇到危險就跟根木頭一樣,一動不敢動,至少知道了怎麼躲避。
她現在可是手握一大幫子人的性命,尤其謝含星,她對自己是全心全意地交付,這次普度寺之行,絕不能讓她受傷。
很快到了出發這一天,妘訣依照慕瑲的要求,儘量將馬車裝飾得華麗一些,特意換了一輛能坐下六、七人的大馬車,又將車簾換成了昂貴的錦緞,還在車頭上掛了鈴鐺,動起來叮鈴鈴地響,生怕不引人注意。
祝熹看著這輛大馬車眉頭直皺,頗不讚同,這大搖大擺鋪張奢靡,豈不是讓彆人抓住了官人的小辮子?
但妘訣可管不了這麼多,趕緊叫車夫打馬走了。
接上謝含星後,馬車向著普度寺出發,同行的除了一個車夫,也就兩個會武功的護衛。
謝含星有些心神不寧,她臉色不太好地看著妘訣“我可是把我的外祖母都帶著了,這麼一大幫子人,萬一把他們牽扯進來,你要怎麼保證他們的安全?”
妘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你跟太子說了嗎?”
“說了,隻說我們要去上香,彆的沒提。”
“嗯。”妘訣點點頭,又回過頭去回答她的問題“我在賭。”
謝含星眼神變得淩厲起來“賭什麼?”
妘訣直視著她“賭太子會派人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