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戴著黑色的麵具,披著不知道從何處搞來的魔法師鬥篷。
他很好地隱藏了自己的麵容,但林豐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徒弟。
原因無他,正是對方手中的那根魔杖。
再加上給自己起了“法神之徒”這般騷包的名字,還能是誰。
站在歐文對麵的,是一名劍士。
身材魁梧,接近兩米。
全身被破舊的鎧甲覆蓋。
略顯窮酸。
頭盔之下,一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中,透出對勝利的渴望。
兩人出場後,再一次引爆了大家的熱情。
口哨聲,尖叫聲,拍打鐵絲網的聲音,震耳欲聾。
因為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導致海棠郡人人自危。
海岸酒吧也被迫關了兩天。
對這裡的客戶來說,無處釋放的感覺實在太憋屈了。
作為海岸酒吧的傳統項目。
重新開放後的第一次決鬥,讓他們血脈噴張。
“法神之徒,好狂妄的名字。你連魔法師徽章都沒有佩戴,怕隻是個學徒吧!”
落葉騎士站在歐文對麵,嘲諷道。
即便整個酒吧喧鬨不停,他的聲音也能清楚地送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這擂台有專門的擴音裝置,戰前放話為的就是挑動觀眾們的神經。
“魔法師的水平,從來都不是由徽章來決定的。”
歐文卻絲毫沒有被對方的話挑釁到。
他想到他的老師林豐,同樣沒有佩戴徽章,還被全世界通緝,照樣逍遙法外。
成為老師那樣的強者,是他畢生的夢想。
因此哪怕他已經從魔法協會注冊完畢,擁有了一枚初級魔法師的徽章,他也從未佩戴過。
這便是榜樣的力量。
歐文此言一出,立刻激起一片歡呼。
“法神之徒!說得好!”
“魔法師來這裡,太罕見了!”
“支持你打敗落葉騎士!”
“我押你贏!”
歐文朝著四周揮了揮手。
情緒激動。
回想數日前,若他不跟林豐離開,恐怕在羅格鎮也是被掃地出門的命運。
更慘的結果,就是步那對父女額後塵。
若不是他毅然決然,人生也不會有這一刻的精彩。
聽著場下的歡呼,他覺得這才是他人生的意義。
當然。
他之所以上這個擂台,不外乎兩個字——
金錢。
在聽說海岸酒吧今天要進行擂台賽後,每贏一場就能獲得1個金幣,連贏翻倍。
於是,他就臨時起意報了名。
他不知道林豐什麼時候會來。
要是林豐來了,也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他。
此外。
他也想檢驗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
實戰,永遠是檢驗實力的唯一標準。
“狂妄,近戰擂台,魔法師是不可能戰勝劍士的。”
“那就來試試看。”
歐文將魔杖舉在身前。
隨著他的話落下,擂台上空發出了“當”的一聲鐘聲。
決鬥開始!
幾乎是瞬間,落葉騎士就施展了衝鋒戰技。
相隔十米的距離,在短短2秒鐘內,縮近到了一米。
對方裝備破爛,卻也鑲嵌著代表中級劍士的段位。
這般速度,倒也不負這個級彆的水平。
魔法師一對一近戰是弱點,這一點眾所皆知。
一來是因為魔法師的魔法,大多需要念咒吟唱。
尤其是初級魔法師,對魔法熟練度極低的前提下,這會讓他們十分被動。
團戰有坦克擋在身前,會給他們充足的吟唱時間,但單挑這會成為他們的死穴。
大家支持魔法師不假,卻並非真的認為他能在這籠中擊敗對手。
就在大家以為落葉騎士的這一個衝鋒,足以將法神之徒撞飛時。
法神之徒的身上,突然出現了一層土質鎧甲。
土質鎧甲被衝鋒直接擊碎,但被包裹的法神之徒卻沒有被傷到。
一個後撤瞬間,他舞動魔杖,地麵又升起了一個木牢。
這個木牢不高,隻到了落葉騎士膝蓋的位置。
卻如兩個大野豬夾子,死死地焊住了落葉騎士的雙腿,使對方不得動彈。
短短片刻之間,反守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