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湧出,浸透了他昂貴的絲綢罩袍。
蘭辛再也無法維持他從容的形象,痛苦的嚎叫回蕩在整個房間,仿佛一隻垂死掙紮的野獸。
“為、為什麼……”蘭辛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我可以說——”
失血和劇痛讓蘭辛的雙腿徹底失去了支撐的力量。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順著牆壁緩緩滑下,在精美的壁紙上留下觸目驚心的血痕。
星榆緩緩收回短劍,冷漠地低頭俯視著癱倒在地的蘭辛。
那眼神中的意味已經很明顯——她在挑選下一個施刑的部位。
直到這時,他終於明白。
麵前的人說的“算了”指的是已經放棄了從他身上得到信息的可能。
現在的行為,純粹出於她的心情。
這個認知讓蘭辛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還沒等星榆再度開口,他就自發地崩潰了。
蘭辛努力咽下最後的尊嚴:“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看來,有些人需要失去一些多餘的部分,才能學會如何好好說話。
星榆的心裡閃過這個念頭。
她將沾滿鮮血的短劍抵在蘭辛的喉嚨上。
“開始。我希望你的舌頭比你的手臂更有用。”
蘭辛艱難地吞咽,開始斷斷續續地講述:
“這些人……還有紅貨,都是神聖矩陣教團的玩意兒。據說無論是人還是血,都是她們自個兒養的。
“每周都有人給我們送貨,我們就負責甩賣。全從灰區撈來的小崽子……每個都帶標簽,上頭寫著編號、保質期,還有……特彆注意事項。”
他停頓了一下,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繼續道:
“說來也怪,那幫貨養得倒是不錯,不像街頭那些餓得半死不活的東西。她們……都挺聽話的。但總有幾個不安分的。
“前段時間,真有幾個玩意兒跑了。但是,那幫‘血侍’……就像鬼魅一樣。轉眼就把逃跑的貨給抓回來了。那幫狗東西不僅向教團告黑狀,還敲詐了我們一大筆。”
“那些被抓回來的貨,眼神……完全變了。就像、就像被徹底洗腦了一樣。我在這行混了這麼多年,隻有在教團提供的貨身上見到這種情況。”
蘭辛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你可能會以為我們做的是無本萬利的生意,賺得盆滿缽滿,但實際上,我們隻是在刀尖上舔血。”
“教團拿走大頭,說什麼‘運營成本’,好像我們還得感恩戴德似的。還得處理一堆爛攤子……最後能撈到的,就那麼點兒。”
“得罪誰都不行,地下幫派的瘋狗、還有那些裝清高的上等人……稍有差池,命都得搭進去……就跟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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