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過節的，你和孩子怎麼在外麵？”周曉漫關切的詢問。
婉秋的嘴唇動了動，聲音哽咽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曉漫摸了摸婉秋的手，粗糙冰涼。
這是一雙家庭主婦的手。
孩子們抬起頭，可憐巴巴的望著周曉漫。
“外麵冷，先跟我回家再說。”周曉漫帶著婉秋和孩子往小區走去。
到了家裡，在明亮燈光的照射下，婉秋的頭發有些淩亂，眼角處有還有一塊青紫。
兩個小女孩的臉也被凍得紅紅的。
“來，先坐下。”周曉漫拉著婉秋向沙發走去。
“說吧！這是怎麼了？”周曉漫柔聲問道。
“我……”婉秋剛一開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滑落下來。
“因為一點小事，他就對我動了手。公公婆婆也來幫忙，他們三個人一起打我，還把我和孩子趕出來了。”
“我在這裡沒有親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不知道你在不在？也不敢給你打電話。”
“我知道你住在這個小區，就帶著孩子來到了這裡。”
“我實在沒有地方可去了，曉漫。”
周曉漫靜靜的聽婉秋說著，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婉秋紅著眼睛，咬了咬嘴唇，抱歉的對周曉漫說道“對不起，曉漫！今天大年三十，我還在你家裡哭，會不會……？”
周曉漫知道婉秋想說什麼，她趕忙打斷她，“彆這麼說，我不信這些。你安心住在我這裡，等過了年再回去收拾包子剛。包子剛那個王八蛋，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對你百依百順，沒想到居然有暴力傾向。”
她最討厭有暴力傾向的男人了，仗著自己體力優勢，用最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
上大學時，周曉漫的宿舍住了四個人，她和婉秋關係最要好。
婉秋給她說了很多她家鄉的習俗，周曉漫幾乎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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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逢年過節，或者家裡有親朋好友的時候，女孩兒是不能上桌子吃飯的。
聊天的時候，女孩兒是不能隨便說話的。
過春節的時候，是不能哭的，否則這一年都會不順利。
……
婉秋剛剛的抱歉就是指的這個，她沒忍住在周曉漫的家裡哭了。
周曉漫毫不在意，婉秋更難過了。
她哽咽著講述了今天在家裡發生的事情……
大年三十，她辛苦做了一桌子菜，公公婆婆坐在客廳喝茶，嗑瓜子。
她的老公也在家，在臥室玩遊戲玩得正歡。
一家人都在玩耍，卻把她當保姆一樣使喚，沒有人來幫忙，也沒有人心疼她。
炸魚的時候，婉秋被飛濺起來的油燙到了手。
盤子從手中脫落，摔了個粉碎。
公公婆婆聽到聲音過來看了一眼，又去嗑瓜子了。
等婉秋做完了一桌子菜，大家都過來吃飯的時候，婆家才開始發難。
估摸著剛剛是看飯菜還沒做好，婉秋還有利用價值。
才忍住了沒有發作。
公公先說話了，過年的時候打爛了盤子是不吉利的！
婉秋解釋，是因為被油燙到了才沒拿穩盤子。
她可憐巴巴的拿出被油燙到了的手給公婆看，已經起了一個大大的水泡。
婆婆白了婉秋兩眼，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打爛了盤子，這下燙到的手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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