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美一邊解繩子,一邊和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大哥,我看你長得如此帥,又有男人味,你老婆為什麼要帶女兒走了?”
“大哥,你從事這個工作很賺錢吧!”
“大哥,你為了生活也很不容易吧!”
“大哥,入你們這一行有沒有什麼要求的?”
“大哥,我看你很麵善,很像我小學時很尊敬的一位老師。”
“大哥………”
擅長聊天也是一種能力,蘇景美一口一個大哥,把男人叫得心花怒放。
男人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他仿佛也覺得自己和正常人一樣,擁有正常的工作,也是憑勞動吃飯,並沒有過著見不得光的日子,突然就有了底氣和尊嚴。
他對蘇景美說了很多他以前從來沒有對彆人說過的話他那從小家暴他和母親的父親,因生病無錢醫治去世的母親,因嫌棄他太窮瞧不起他,而離開他的妻子。
他這一輩子窮怕了,所以他才要掙錢,哪怕昧著良心?哪怕萬劫不複?他都要掙錢,不擇手段。
………
正當蘇景美的雙手雙腳都活動自如,自以為警報正在逐漸解除,她已經安全的時候,男人突然又猩紅著一雙眼靠近她。
“小姑娘,今天和你聊天我很開心,但是我還是不能放過你,對方話裡的意思,非常明白,如果我們不這麼做,恐怕收不到尾款。對不住了!”
男人一下如餓狼一樣撲倒在蘇景美的身上,在蘇景美臉上脖子上一陣亂親,蘇景美使勁推他,但奈何男人力氣太大,蘇景美推了半天都沒有順利脫身。
蘇景美乾脆放棄了掙紮,他趁著男人愣神的一瞬,咬了咬牙,卯足了一股勁,用膝蓋對準男人下身用力一頂,男人疼得哇哇亂叫著滾到了地上。
蘇景美擔心男人的嚎叫聲引來他的另一同伴,驚惶失措間,她直接拿起地上的啤酒瓶對著男人的頭就是一陣亂砸,玻璃瓶很快碎裂。
男人捂著頭試圖爬起來,蘇景美嚇壞了,她後退了幾步,腳下被絆倒,她隨手一摸,地上有磚塊。
蘇景美的腦袋一片空白,她隻有一個信念,不能讓男人抓住他,於是她拿起一塊磚,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往男人頭上砸去,直到男人沒了動靜……
蘇景美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她顫顫巍巍的拿起手電筒,看到男人的額頭上全是血,她殺人了嗎?
蘇景美嚇得臉色煞白,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她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還好,有呼吸,他應該是暈過去了。
蘇景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拿著手電筒,往外麵奔逃而去。
這是一棟廢棄的建築,隻有基本的框架,陽台,樓梯有多處都是直通樓下,並未做安全防護。
她們所在的位置大約是在三樓,如果不小心一腳踏空,會直接掉到一樓,摔個非死即傷,非常危險。
蘇景美不敢走得太快,她心跳如雷,雙腿發抖,側著身子往樓下走去。
一樓停了一輛轎車,蘇景美連忙關了手電筒,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車上的人似乎正在熟睡,此時並沒有動靜。
蘇景美放輕腳步朝著遠離爛尾樓的方向疾步而行,走了大約幾百米的距離,蘇景美開始狂奔了起來。
她要逃離這裡,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蘇景美跑了很久,她累得都快要喘不過氣,幾乎暈厥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了一條馬路,在夜色的籠罩下,發出月白色的光。
但是,馬路上沒有車輛,也沒有行人,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如果跑上了馬路,會不會很快被人追上?
馬路蜿蜒曲折,並不如城市裡的寬敞,左側黑壓壓的一片,好似一片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