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戰亂遺留下來的小本國人,他聽過太多當年他們國家為了醫學解剖殺害過多少華國人。
如果自己淪為其中一員,他是不願意的。
眼看著那個小姑娘又朝自己笑了,他趕緊舉手,“不,我交代!”
唐師長:“……”
這就要交代了?
在他看來,小丫頭的威脅是一點威脅性也沒有。
他們國家根本就不會這麼乾。
顧小溪卻很是遺憾地歎了一口氣,“哎!真沒有奉獻精神。不過,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你彆介意啊!你好好交代吧!”
說完,她就低下頭戳手指玩了。
不知道為什麼,中年男人完全不認為她在開玩笑,她越是說得隨意,他心裡越害怕。
此時,他有一種奇怪的念頭,在醫學領域上,這個看似溫和無害的女孩有著特殊的公信力,她說的,一定不是開玩笑,而且說到就一定能做到。
所以,等陸建森開問時,他是有什麼說什麼,交代得很徹底。
甚至,他們連軍部最後的眼線也交代了。
不過,中年男人隻知道那人在軍部後勤部工作,具體是誰,並沒有見過麵,每次都隻用紙條聯絡。
等他交代完,唐師長也讓人將兩人押走了。
唐師長離開了片刻,交代了一些事,這才又走了回來。
看到顧小溪,他笑著問道:“小丫頭,你是真的想研究叛徒的大腦和心臟嗎?”
顧小溪輕咳了一聲,“那沒有。不過,如果醫學生想要進步,像那些開顱手術呀,心肺手術呀,解剖學等,確實用逝者的遺體練習練習會比較好。”
“你不怕?”唐師長好奇地問道。
顧小溪撓撓頭,“我還沒見過遺體呢!但陳院長帶著我觀摩過每多場手術。我現在已經能獨立進行闌尾手術了,以後一定會學習更多手術操作的。我剛剛其實就是嚇嚇那人。”
“那你怎麼就知道他會被嚇到呢?”這一點才是唐師長好奇和關注的。
顧小溪笑著說道:“我以前聽我外公說過,雖然貪生怕死是人的本能,但其實也有的人不怕死,但很怕死後被人唾棄,也怕死後被人鞭屍,連墓都弄好幾個假墓。”
“剛剛那個人,我讓他交代的時候,他其實一點反應都沒有,很明顯是不想老實交代的。我就試著說了說他死後的安排。”
唐師長聽到這是哈哈大笑。
好一個死後安排!
陸建森這個媳婦還真是個膽大心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