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太哎,我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戴然欲語又止。
周淩風沒有勉強,反倒是對其他人感興趣。
“對於救命恩人,難道不準備帶我們坐坐?”
戴然紅了臉,連忙點頭“當然!”
“隻要你們不嫌棄。”他又補充了一句。
戴然的家其實並不是特彆的富裕,在村莊的某個角落裡,是類似於一個四合院,而戴然的家隻是其中兩個小小的房間而已。
戴然的母親正在洗衣服,父親似乎在乾農活。
“父親,母親,我遇見了救命恩人,他們救了我的命。”戴然很誠懇的說,而中年婦女放下手中的衣服,趕緊端來三杯茶,茶葉似乎是發黑的樹根。
周淩風沒有嫌棄,一口氣喝了下去。
中年婦女露出憨厚的笑容“我家戴然調皮,總是喜歡撒謊,不過我們也救這一個兒子了,如果沒有他,我們也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
戴然臉微紅,難得看見他露出扭捏的表情。
至於戴然的父親
周淩風正和戴然母親聊的甚好時,就聽見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手扛著鋤頭,在四合院中間就扯著嗓門兒吼“戴然,出來!”
戴然似乎並不害怕自己的父親,大大方方出來,對著自己父親露出敵意。
戴然母親趕緊低頭,眼神慌張,似乎不願意自己家醜露出,但偏偏外人又在。
“停手你偷了格森先生的兔子?你簡直是荒唐!”那中年男子怒氣衝衝,不由分說,把鋤頭扔在地上,再把戴然按住,一手扒開褲子,用力打。
周淩風皺眉,看了看四合院,這裡還有不少人都在,他們似乎不嫌事兒大,紛紛看著熱鬨。
其中還有一名穿著紅衣服的婦女,邊吃著甜點,邊陰陽怪氣“小孩就和樹苗一樣,如果植樹人沒有種好,長出來也是歪的。”
戴然母親聽後,也紅了耳根子,從屋子裡取出一個木鞭,上前遞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咬牙,對著戴然的屁股狠狠打了五六下。
戴然隻是一個普通的男孩,那鞭子又是新出的藤編,再這麼打下去,也會是半死不活。
周淩風快速走過去,僅僅用兩根手指頭,便把木鞭奪了回來。
中年男子怒氣衝衝,渾然沒有細思,瞪大眼睛喝問“你們是誰?來我家做什麼?小偷麼?”
周淩風皺眉,沒想到戴然父親開口這麼沒有素質,他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說“我看著像麼?”
中年男子看見眼前的少年衣服華貴,外套咖色,沒有一絲雜質,知道是好東西,不由得有些收斂。
戴然母親連忙打圓場“這是戴然的救命恩人,今天戴然差點死去,是他們救了戴然的命。”
“死去?我恨不得現在就打死他!”中年男子怒氣沒有消退,依然說著惡毒的話。
周淩風低聲歎了口氣,沒想到戴然家竟然這麼的嚴峻。
他想起剛才說的“格森”,那個不要臉的家夥,竟然把兔子占為己有。
“今天這件事情你誤會戴然了,那隻兔子的確是他的,因為我們就在場。”雪莉明白周淩風的心思,跟著過來幫戴然。
中年男子一聽,似乎問題不在這裡,他眉色上終於出現了喜色“當真?那隻兔子不是格森的?”
周淩風再次為戴然難過,這個家長沒有優先關心自己兒子的傷勢,反而先要麵子。
雪莉點頭“因為那隻兔子就是我們買來自己打獵的,但是戴然小先生打獵到了它,所以就屬於他。”
“哦,先生和女士們,你們的慷慨令人感動,那麼說來,格森竟然欺騙了我,這個家夥,連小孩的兔子都不放過!”中年男子大聲嚷嚷,語氣裡根本沒有憤怒,反而有一種驕傲的感覺,仿佛看向其他人,表示自己家品德高尚。
那穿紅衣服的婦女本來想要說兩句,兩眼一轉,看向周淩風等人,細細地說“這幾個人看著麵生,不會是外麵的人吧?”
姬如雪皺眉,但是沒有說話。
雪莉點頭,說“是的,我們是巴夏國的人,不過我們認識不少貴族。”
很少見雪莉這麼說,周淩風明白雪莉一定通過心靈法術,知道了點什麼。
果然那紅衣服婦女“哼”了一聲,沒有再開腔,隻是一雙眼睛銳利地打量三個人,想要找出破綻,但是很快她就放棄。
周淩風帶著戴然離開四合格,找了個地方療傷,旁邊的雪莉則是皺眉“這裡的人個個都十分的勢力啊。”
姬如雪平淡說“山野農夫,斤斤較量,怕的不是窮,而是麵子。”
周淩風隻輕輕一指,戴然皮開肉綻的皮膚就恢複如初。
戴然驚愕,立馬兩眼閃爍“難道你們就是外麵稱呼的,靈隨者?”
雪莉莞爾,如果戴然知道是使者,那應該是什麼反應?
周淩風點頭“不錯,我是治療靈隨者,擅長治療,不太擅長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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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戴然發出失望的聲音。
“其實我們村子裡的人並不知道靈隨者,他們一直相信大峽穀裡的世界才是中心,因為不少外麵的人都想要進來,但是他們做不到。”
戴然的話引起周淩風的好奇。
進不來?
普通人是可以進來的,受到限製的隻有
“難道是神官?”周淩風被自己的念想驚住。
巴夏大峽穀裡麵的氣息濃鬱,但是隻有力量越強大的人,才能夠感受到裡麵蘊含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