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桉，“程日，你不怕，難道你的家人也不怕嗎？”
程日的下巴明顯抽動兩下。
“你現在已經被我們抓了，相信要不了一個小時，他們就會得到這個消息。”衛桉敲敲桌麵，“你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你們暴露後的下場，你仔細想想金家人，郭家人，他們有多少人是無辜而被連累的。”
“我不知道沈平治，何放他們是不是真的瘋了，但可以肯定，他們的家人沒有一個好下場。”衛桉打的就是心理戰，他在賭，程日有自己看重的家人。
程日的額頭開始冒汗，臉色開始變得不自然起來。
“程院長，你的時間有限，如果等他們知道你已經被抓以後，我們就是想幫你保護你的家人，可能也做不到了。”
夏微的聲音溫和，“程院長，我實話告訴你吧，隻要你今天出過精神病院後去的每一個地方，我都有辦法找到，還怕找不到你見的那個人？”
她用這種方法可能破獲過好幾起案子，了解她的人，應該都知道。
程日的瞳孔猛收，脫口而出，“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夏微知道他已經頂不住了，笑了，“我們現在之所以在這裡審問你，是因為不想打草驚蛇，如果你如實告知的話，我們也不用那麼麻煩，當然，我們的警犬，人員都已經在外麵等待隨時出發。”
程日閉上眼睛，身子一軟，“我說。”
聽到這兩個字，夏微的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裡，要的就是這句話。
得到具體地址以後，夏微沒有跟衛桉去抓人，讓陸修明開車帶自己去郭夢瑤的家。
“小嬸子，我們為什麼要去找郭夢瑤？你是不放心她嗎？”
夏微，“嗯，不放心郭夢瑤，不放心呂曼，更加不相信程院長的交待，所以，我們不能錯過任何有可以發生的可能性。”
“小嬸子，你好厲害，跟小叔一樣厲害。”陸修明覺得夏微特彆厲害，怪不得全家都這麼喜歡她。
“到底是我厲害還是你小叔厲害？”
夏微好笑，打算砂鍋問到底。
陸修明嘿嘿一笑，“我覺得你們都一樣的厲害。”
“就沒有一個勝出的？”夏微繼續追問，陸修明小小年紀，就知道一碗水端平，以後肯定不缺媳婦。
陸修明想了想，“那肯定是小嬸子厲害。”
夏微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抿嘴笑，側頭看向窗外，外麵一片漆黑，連一絲月光都沒有。
這樣的夜晚，太適應殺人了吧。
夏微讓陸修明將汽車停在比較遠的地方，兩人摸黑來到郭夢瑤的院子外麵。
“沒人。”
陸修明向夏微做了一個口型。
夏微示意他不要說話，靜靜地看著郭夢瑤的院子，呂曼回到京都，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打聽到郭夢瑤的下落。
不知道她回京都多久，有沒有開始對郭夢瑤的報複。
半個小時後，夏微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